“怎么,你倒是还委屈上了不成?”
楚衍简直要被贺云清的这番动作气笑了。他还没发火呢,贺云清就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这是表明她有多无辜吗?
“贺氏,你给朕牢牢记着,若不是因为昀儿,你在这宫里就什么也不是。你那些小心思朕可以不做理会,可若是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小心你的脑袋!”
“臣妾遵旨。”
“哼,你记着便好!”楚衍烦躁的甩了甩袖子,到底还是没有起身离开。这个淑妃真是让他又气又烦,偏偏她现在同太子和五皇子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若是让淑妃难堪,就等于是在打太子的脸。昭儿最近的进步很大,他很满意,便是为了昭儿着想,此刻他也不可能离开。
“起来吧,莫要再跪了。”楚衍揉了揉眉头,有些烦躁道。
贺云清上次见过他这样,便知晓他这是头疼了,却不好上前,免得楚衍又以为她这是在讨好他。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得了楚衍的吩咐,站起身的贺云清唤了灯秀过来,对她吩咐了几句。灯秀得了使唤,连忙退了下去。
楚衍不是没有看到主仆二人的交谈,正巧他也想知道贺云清做了什么,干脆就没有理会。他环视了外室一圈,相比于上次他来时,永和宫中的摆设,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先的永和宫,虽然一应设施齐全,却显得死板,沉闷。现在,虽然大体的格局并没有做改动,却多了很多小物件。
比如花草和一些装饰,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还要属竖立在门口处的屏风。
先前因为五皇子啼哭不已的缘故,楚衍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如今得了空闲,才发现这屏风上绣着的,全是草书书写的佛经。
他只需看一眼,便知这佛经是出自贺云清之手。说来也怪,这后宫的妃子,有喜爱花花草草的,有寄屏于山水的,还有擅长茶道或者通晓音律,到了淑妃这里,就是佛经和女红了。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便知晓贺云清有抄写佛经的习惯,这回倒好,便是连屏风上都绣满了佛经。
说起这屏风…
“朕怎么记得,你上次求朕画了一副画,准备用来绣屏风?”
“皇上所言不错,臣妾之前是从您这里求了一副画。”
“哦?那怎么没用?”
“臣妾记得,您在那画上花了白鹤,兰花,还有岩石。”
楚衍点点头,“不错。”
“在臣妾看来,白鹤象征着长寿,不慕名利,兰花是高洁、淡雅的象征,那岩石则表示了坚韧不拔,这三样加起来,寓意都是极好的。”
“你倒是会说话。”
“只可惜,”贺云清话锋一转,“那日您离开之后,臣妾仔细想了一下,臣妾似乎是做不到您期望的那般模样了。臣妾心中既有所求,又爱慕荣华,就是一个俗人。且臣妾心中一直念着,若是有朝一日天塌了下来,自然有高个儿顶着,同那岩石的寓意也是差了点什么。
既然如此,总不好玷污了您那画的寓意,所以干脆就将那画收了起来,待到有一日臣妾觉得自己有所悟了,再拿出来不迟。”
“好个牙尖嘴利的淑妃!”楚衍咬牙切齿道,他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贺云清同他置气,记恨着他那日摔袖便走,还说了她一些不好的话,才把画收了起来。
她方才的那番话乍一听有些道理,其实不过是变着花样的把那日他说的话转述给他听!偏偏贺云清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家干脆就承认自己是个俗人,楚衍还能拿她怎么办?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其实贺云清也有些无奈。她知道,楚衍对自己断断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是她把自己送到乾清宫的床上,也只不过是让楚衍对她更加厌恶不已。既然如此,那他们干脆就把话说个清楚。
楚衍想有人照看着五皇子,贺云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