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郭姑姑提点了你几句吧?”
香草点点头,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看不透春草这个人。明明一个月前,她还是像在定国公府那般,话不多,却让人觉得可惜信赖。现在却有点像变了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
“这便是了。”春草点点头,“我和你还有夏草不一样。你们是被人牙子带进定国公府,由娘娘亲自选中的。我却不一样,当年若不是娘娘心善救下了我,现在说不定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那时候我就发誓,娘娘救了我一命,将来我为她做什么都行。后来宫中来了圣旨,封娘娘为妃,我就跟着娘娘进宫。娘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娘娘待我这般好,我就以百倍、千倍还她。可谁知你们俩个原本太过顺风顺水了,竟有些得意忘形了。从前在定国公府中尚且无事,现在却是在宫里,你们若是谁惹了事,不说
是娘娘,便是连我也绝对饶不了你们。”
听她这样说,香草一时有些沉默。许久,她方才道:“你说的对,是我和夏草迷了眼,忘了自己是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春草摇摇头,“这话你记在心里就好,不必同我说。我已经同郭姑姑打了商量,明日起我就搬到她那个屋子里头睡觉,你若是愿意,便搬过来,若是不愿意,趁着现在多提点夏草几句吧。”
这些日子,春草冷眼瞧着香草和夏草两人,香草还好,夏草是越来越出格。这样的人,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就有些得意忘形,只苦了一心为她们着想的娘娘。
也罢,索性过几天李公公找来的手下就到了,大不了到时候她和郭姑姑多看照几分,总会找到合适的人选。也好叫人知道,不是主子给你情谊,你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说话间,春草已经将荷包绣完,这是她打算送给郭姑姑的,毕竟郭姑姑对她们多加照顾,她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就绣点东西,也算是一番心意。
香草见她将包裹都打好了,便知道她是真的铁了心要搬出去,一时之间也有些伤感,她们三个姐妹,怎么就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了呢?怪只怪,人心不足吧。香草叹了口气,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至于夏草,在外面晃荡了一会儿,迟迟不见有色来寻她,时间一长也有些害怕了,一步并做两步走的回到了永和宫里。
她在外面耽搁的时间有些长,这个时辰,永和宫差点落了锁,好在她及时赶了回来,不然就真的要在外面过夜了。
这回却没有人再来等她。关门的小太监看了她一眼,让她以后早点回来,就继续守夜了。
夏草满是疲惫的回了住处,却发现春草和香草早就熄了灯,睡了过去。她匆匆洗漱过后,心神不定的躺在被子里,更加委屈了。
如今香草和春草也不理她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越想越委屈,夏草小声抽噎了起来。只是她觉得自己是在小声抽噎,春草却是不大耐烦的,“要哭就出去哭,跟谁委屈呢?”
香草其实也醒了,拍了拍夏草,“我们出去说吧。”
夏草委屈的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
香草看着好朋友这般难过,心里也是不忍的,可是郭姑姑说的对,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害了夏草,想了想,就帮她这最后一次吧。
“夏草,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好好听着。”
她的话对夏草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夏草当即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可知道你今日到底错在了哪里?”
夏草有些为难,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见她这般油盐不进,香草终于明白春草为什变成了现在这个态度。只是到底她还是看重夏草这个朋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你凭心而论,娘娘待咱们如何?”
“娘娘待咱们自然是很好,像亲姐妹一样。”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报娘娘的?我只问你一句,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