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栩宛如看智障一般看着自己,随即恼羞成怒道,“本官哪里说得不对,穆寨主难不成想过河拆桥不成?”
穆栩摇头道,“你看你又来了,这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庆就算同意招安,也总得安抚手下之人,确认你们童家
。的诚意吧?
再者说了,如果王庆现在就招安,这个功劳岂能落在童枢密头上,你当不会有人出来摘桃子啊!”
童贳本想借穆栩理亏之际,前来讨一些好处,不想却被穆栩三言两语,就说的无言以对,只得怏怏不快的告诉穆栩,他准备明日就动身启程,返回京城复命。
望着童贳离去的身影,许贯忠欣喜道,“有了赵家天子这道诏书,寨主日后占据了幽云之地,就等于有了大义名分在手,不知可省去多少麻烦。”
穆栩摇头笑道,“说到底,这层虎皮也只能唬唬人,关键作用不过是用来堵大宋君臣的口,让他们一时找不到,图谋幽云的理由。”
许贯忠自是明白这点,当下便略过这个话题,关心起穆栩何时返回河东。
穆栩思索了一会,回道,“十日之后吧,这次去河东,我打算将大部分人马带走,顺便也请军师同行。”
许贯忠闻言一愣,随即就问,“那梁山这里交给谁掌管?”
穆栩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叹道,“我也正头疼这个问题,不知军师可有人选举荐?”
许贯沉吟片刻,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只听他道,“目下咱们的重心全在幽云那里,此地不免有些鸡肋,不如将所有人口全部迁走,只留一支水军留守此地如何?”
“军师何出此言?”
面对穆栩的疑问,许贯忠解释道,“寨主且试想一下,待咱们出兵幽云之后,大宋君臣自然知道被寨主耍了。
到了那时,他们对幽云之地没有办法,恐怕会拿近前眼皮底下的梁山泊发难。若真有这一日,寨主救是不救?”
经许贯忠这一提醒,穆栩也反应过来。是啊,如果有了幽云作为基业,那再留下梁山泊确实有些鸡肋,食之有味,弃之可惜。
继续守在这里,不但会分散兵力,还得时刻提防大宋朝廷发兵来攻。毕竟梁山处在大宋腹地,离东京城不过几百里之遥,又有水路贯通,无需几日就可杀到城下。
但凡大宋朝廷还有一个有识之士在,就不会再放任此处不管。
道理虽是这样没错,但穆栩对梁山泊投入了太多人力物力,就这么让他平白无故的放弃,还真是有些难以决断。
见穆栩露出迟疑之色,许贯忠继续劝道,“寨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梁山泊是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否则寨主又何必费尽心思,先图河东,再谋幽云呢,为得不就是夺取一处立业之基吗?眼下大事将成,切不可再留恋此处,免得成了拖累,让人进退两难。”
穆栩吸了口气,叹息道,“罢了,此事就交给军师去办,务必在我提兵北上之前,将所有人口迁徙到河东去。”
许贯忠应了下来,就要去处理此事,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口中询问道,“可要通知扈家?”
穆栩犹豫了下,想到扈三娘那张俏脸,还是松口道,“派人去扈家传我口信,就说是走是留,皆由他家自个决定,我不会勉强他们。”
得了穆栩的吩咐,许贯忠当日就召集众头领,传达了穆栩的命令,让管理后勤的宋万、杜迁几人,开始着手搬迁事宜,又派燕青亲往扈家庄走了一遭,去向扈家传讯。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日,整个梁山泊都开始忙碌起来,每日都有船只载着百姓、或是钱粮顺黄河西去。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确保迁徙之事不被地方官府阻挠,穆栩还特意差人去了趟京城,找童贯帮忙,想让其在赵官家那里求道口谕,责令地方官府放行。
童贯本来因为前番穆栩所为,有心为难一番,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