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栩想到这里,当下就有了主意,便道,“我可以亲自修书一封,向那李应作出保证,只要他不主动生事,我绝不会寻他家麻烦。”
扈成脸上一喜,正要说些什么,就听穆栩又道,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李家庄必须将多余的存粮出售给我梁山,当然,我会以市价购买。不仅如此,舅兄还可以告诉那李应,若是他能充当内应,助我方攻破祝家庄,我就将祝家的土地平分给你们两家,绝不食言。”
听到这话,扈成哪还坐的住,立即表示要往李家走一遭,朱武却拉住他道,“扈兄且稍待,吾有话说。”
随后朱武便说出了他的计策,“扈兄去见那李应之前,还请先派亲信去祝家报信,就道我梁山攻打贵庄甚急,请祝家速来支援。”
穆栩眼珠一转,补充道,“舅兄记得让人告诉祝彪一声,三娘已被我生擒,要抓上山做个压寨夫人。”
“这…”扈成看着眼前黑心的二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巨大利益,他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却说扈成回庄后,将与穆栩商议的事情说给扈太公听,扈太公沉默半晌,叹道,
“祝朝奉教子无方,今朝可是惹到大麻烦矣。即便没有咱们家相助,他家照样不是梁山对手,你就按你妹婿所说去办吧。回头再把咱们庄上多出的存粮,也送给梁山,就当是你妹妹的嫁妆。”
话分两头,却说那祝彪自夺了梁山战马,回到祝家庄后,就得意洋洋,四处宣扬此事。还是祝朝奉实在看不下去,劝说道,“那梁山近来势力越发如日中天,不来惹我就算了,又何必主动生事?”
祝彪却振振有词道,“父亲如何长他人志气?那梁山贼寇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头,先时只对郓城县周遭富户下手,可近段时日更加肆意,齐州境内的大户人家,哪个不人心惶惶,若等他们再壮大几分,岂能放过我家这嘴边肥肉?”
祝龙、祝虎皆出言附和,鼓噪着要先下手为强,只有一旁的栾廷玉沉默不语,祝朝奉见了,忙问其故。
栾廷玉回道,“我观那梁山一伙,与普通贼寇不同,从不打劫过路行商,对百姓又秋毫无犯,恐怕所图甚大。这回三公子杀人夺马,他们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咱们该早做准备才是,免得事到临头吃亏。”
祝朝奉点点头,“教师见事极明,老朽这就交代下去,让庄上提高警惕。”
随着祝朝奉一声令下,整个祝家庄内外都枕戈待旦,庄外盘陀路也布满陷阱,只等梁山一伙前来。
不想如此等了三五日,四下一片平静,根本不见梁山泊前来寻仇,这下就连栾廷玉都有些纳罕,以为自己判断有误。那祝家三杰更是逢人就说,
“梁山贼人不过如此,被人欺上门去,只会装聋作哑,不足为惧!”
就在祝家庄上下放松警惕时,扈家派人送来的消息,打破了这种幻象。
庄内大厅里,祝朝奉让扈家报信庄客退下后,冲祝彪发火道,“早让你不要惹事生非,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人家的报复来了,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祝彪方才得知未婚妻被人所掳,早就火冒三丈,此刻又被老父训斥,哪还按耐的住,立时就叫嚣着,要带人前去寻仇,却被祝朝奉命祝龙、祝虎按住。
待控制住三儿,祝朝奉这才问栾廷玉道,“悔不听教师所言,为今之计,该如何行事?”
栾廷玉想了一会,说道,“咱们三庄互相联保,那扈家庄不可不救。若是坐视扈家遭难,道义上就说不过,而且唇亡齿寒之下,我们庄必不能久持。
所以,庄主应差人去联络李应,再派一些人马前去救援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