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却不过,只好含泪收了,向穆栩拜了几拜,又与林冲、时迁二人别过,大踏步去了。
见武松已经没了踪影,穆栩还在原地遥望,时迁不由问道,“哥哥既然不舍武兄弟,为何不将他留下,想来只要哥哥开了金口,武兄弟绝不会推辞。”
穆栩解释道,“人各有志,怎可一味强求?那样不是君子所为。再者,我并非是不舍别离,而是担忧二郎回乡后,并不能一帆风顺,恐会徒生波折。”
“哥哥此话怎讲,师弟之前犯的官司,不是说是件误会吗?”林冲问道。
“我不是担心官司,而是怕二郎家宅不宁。”穆栩当下便将武大郎的详情,以及其如何娶的潘金莲,仔细讲给两人听,末了又道,
“你们也该明白,凡是结两姓之好,要么两家门当户对,要么男女郎才女貌,可二郎那兄长,在其家乡被人戏称为,枯树皮,三寸丁。偏偏他那娘子,却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到时…”
穆栩话虽没有说完,但林冲二人已明白他的未尽之语,林冲有些迟疑道,“哥哥是否有些杞人忧天,那女子说不定是个贤良妇人。”
“林兄,你以为每个女子都和嫂夫人一般么?”穆栩摇头失笑,接着继续道,
“你们设身处地想一下,那女子不见二郎还好,若是一朝见了,她会有何想法?”
不等二人回答,穆栩就自顾自道,“若我是那潘氏,不见二郎还好,说不得还能安生度日。可若是见了,心中定要生出不平,明明是一奶同胞的两兄弟,却如此天差地别,这叫人如何受得了?”
林冲二人见穆栩将自个代入女儿之身,都不禁有些莞尔。可待冷静下来,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穆栩的话十分在理。
时迁忍不住道,“那哥哥方才怎么不提醒武兄弟?”
林冲先一步回道,“这话让哥哥如何讲,他总不能只因心中一点猜想,就无端怀疑一介妇人吧?何况那妇人还是师弟的嫂嫂,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穆栩听了林冲的话,索性光棍的点头承认。其实他一开始不说,自是抱着冷眼旁观之态,想等武松无路可退时,他好出面做个好人,将其轻松收入囊中。
但近日与武松相处过后,便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说他良心发现,而是他想明白了,想将武松收入囊中,其实办法有很多,完全没必要眼睁睁看着武大郎去死。要是那样的话,对武松的影响太大。
这点在原着里,表现的尤为明显。武大郎活着时,武松是个有情有义,做事很有分寸的豪杰。等武大郎死后,武松就变得自暴自弃,结交孙二娘、施恩之流,有些是非不分,滥杀无辜了。
穆栩这边想着心事时,一旁的林冲有些为新认的师弟担忧,只听他道,“那咱们就这么袖手旁观吗,好歹提醒师弟一声也好。”
穆栩想了下,回道,“休急,我已有了主意。”说着,他将目光放在时迁身上,说道,
“时兄弟,你的轻身功夫极高,用来刺探情报,是再合适不过。所以,等回到梁山之后,由你组织个斥候营,到时与朱贵兄弟的情报营,相互配合,给我梁山泊做一双眼睛,不知你意下如何?”
时迁大喜过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加入穆栩麾下,连梁山泊都没去过,就能被委以重任,哪有不肯的道理,当下连忙答应下来,并向穆栩再三保证,他一定做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