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对申秋伸出去扶他入座的手,还是接受了,扶着申秋的手坐了下来。却又拉着申秋的手不放,轻轻抚了几下:“爷爷这十年,一直在想你,就想找到你,想要你做我的孙媳妇,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
“对不起,赵爷爷我……”申秋看着老人家已经全部白了的头发,心头突然有点酸酸的。大胖重孙子自然是生了,还一生俩,但是,申秋还是觉得有点内疚不知道由什么地方升了起来。满满的充满在自己的心头。
“一直没有等到你,爷爷我身体不好,后来,我就病了,说明我们没有缘份,没有缘份。”
“……”申秋绝对不敢接过来,说我们有缘份吧,拿眼看着赵子航。心道,如果我说没缘份会不会把这人又给惹跳起来。
航少冲着她摇了摇头,轻声对着爷爷道:“爷爷,秋儿替你泡茶,是你能喝的普洱……”
“我喜欢的是大红袍……”
赵老爷子放开申秋的手,板直了腰,开始打量四周,然后目光略过四周的龙伯等人,又看着已经归座到茶台前的申秋,两眼直直的,方向也定定的,很不对劲:
“你,果然有你,丫头,我会不会是疯了?”
“赵爷爷,就算是我疯了,您也不会的,您老这意志力,那可不是凡人能比的。”申秋瞟了航少一眼,赵爷爷这是怎么了,说的话有点乱,条理不清。
“你在泡茶?有客人在啊!”赵老爷子的眼睛这才转到了坐在软垫上的和尚身上,脑袋一动不动,眼神直愣愣,旁人在边上看着就越发的不对。
申秋不禁有点心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和尚,只见这位师傅就那么端坐着,脸上保持着一个矜持的微笑,仿佛是一个坐像。再一次瞟向在老爷子边上的航少。这人神情紧张,搞得申秋也有点慌了,
“最呀,赵爷爷我刚开始,这位大师是……”申秋话音未少,赵老爷子却笑了起来:
“我在我梦里的梦里,见过你,你是溪木大师!”声音有点开心,人还站了起来。
申秋一愣什么叫梦里的梦里,不过,老首长毕竟是老首长,居然知道这个和尚的法号。但一抬头看到赵子航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有点奇怪。
溪木笑着指着赵老爷子身后的沙发:
“老将军,坐,那是梦……不作数,再说也过去了!”
“真过去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老龙,你说我是不是越发的糊涂了。”
“你……”边上一直旁听着的龙伯见问自己,本想说关我什么事,你什么时候不糊涂?可一抬眼看着自己的大弟子冲着自己正作揖呢,只好改口:“怎么会,你一直是睿智之人!”
“我是糊涂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断了你龙门千年的传承,你永远不会再见我的,还说,咱们再次相见就是在阎王殿里算账的时候,结果,咱们又见了!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我说过吗?”那几年,大弟子据说没几年好活的时候,自己是没少说过头话,可这话怎么也想不起来,应该没说过啊。“我没说过。”
虽说这话很像自己的语气,但真没印象了。申秋怕两人又吵起来,忙递上已经分好的茶:“赵爷爷,龙伯,请喝茶!”
赵爷爷的茶杯是品茗杯,而龙伯不耐烦这一小杯一小杯的,他的是个手握壶。
见茶已经泡好了,龙伯抬手自去茶几上拿自己的专用水壶。
赵老爷子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捡起话头:“你说了。”
“好吧,你说我说了就我说了!”龙伯已经看出赵老爷子有些不对,没在坚持自己的话。瞅了自己的徒弟一眼,闭嘴喝茶了,这账自然记到了赵子航头上。赵子航领情,感激地对着师傅陪了一个笑脸。
赵老爷子见他认了,也就放过这个话,又看着溪木,做回忆状,良久:“你师弟呢?”
“他啊,他在劝一头犟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