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自然是犯不上去害别人,但也要提防别人害咱们,你日后总是要长大成才的,若是有人要害你,我且举一个最浅显的例子,你若是喜欢吃蟹黄汤包,外头的人知道了,必然投其所好,就在招待你的百样美食之中,独独的在蟹黄汤包之中下毒,你若是瞧见了这汤包,垂涎之下,就独独吃这个,岂不是就中计了?”
“所以如今1浅显些,自然无妨,日后还是要学着起来,喜怒不为人知的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薛蟠见到宝玉张口欲言,笑道,“自己家里头,和自家姐妹自然无需如此了。”
宝玉若有所思,想了想又问薛蟠,“今日之事,弟算不算办成了?”
“办成了,”薛蟠笑道,“只要北静王知道此事儿就够了,其余的,咱们不用多管,你的事儿,办成了。”
“那我日后去北静王那里,岂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宝玉疑惑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事儿如何,可到底也是借了王爷的东风,我有所求,日后见面,未免尴尬。”
“不必尴尬,”薛蟠笑道,“王爷高高在上,等闲伎俩是瞒不过他的,你有话直说,反而会让他觉得你率性,人和人交往,也是如此,有些时候需要云里雾里的浪费时间,有些时候,不如单刀直入,直抒胸臆,更好。”
宝玉似懂非懂,他原本是聪慧之人,但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于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有些顿悟的样子,薛蟠笑道,“你日后自然会慢慢明白了,和北静王相处,也不能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自然,也不能够完全是迎合着王爷。”
这话更是有些不明白了,宝玉预备着再问,薛蟠就不说了,“你赶紧着进去告诉老太太一声罢了,只怕是这个时候家里头都等急了。”
“那大哥哥吩咐的事儿,能告诉老太太她们吗?”
薛蟠一挑眉毛,“自然可说,咱们聊天说的话儿,也自然是可以告诉的。”
宝玉转身离去,边上一直不言语的王恺运带着莫名的眼神看着薛蟠,“没想到文龙你居然是这样教导他的。”
“如何?”薛蟠挥了挥扇子,“我这个教导的法子,可还能入先生的眼?”
“出乎我的意料,”王恺运点点头笑道,“不过看样子,这宝玉,的确是有些学进去了。”
薛蟠所讲的都是后世的为人处世之道,这个时代也有这些个原则,只是没有薛蟠说的这样的浅显易懂,而且宝玉根本不耐烦长篇大论的说教,反而是这样简单易懂的话儿,更是让他能够听得进去,“我既然是担了这教导的职责,那么总是要想法子让宝玉学点起来的,不然的话,日后他这行将差错,到时候长辈们怪罪起来,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文龙说话倒是有趣,”王恺运也听出了其中颇有深意的内涵,“比如侍君,不可亲昵当妄臣,自然也不能过刚当直臣,博得君主之信,也不能够毫无原则,外圆内方,是最要紧的。”
薛蟠和宝玉说的是人际关系,可王恺运却是引申到了君臣相处之道上,薛蟠忙道:“打住打住,王师傅,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自己个想的,和我可是无关。”
王恺运微微一笑,“你如何笃定,北静王会管这个?须知道北静王可是不过问琐事儿的,想着宝二爷虽然和北静王有些交情,可也不是说,有这个面子可以请北静王出来说项吧?若是真的能说动,那么自然是好的,北静王一出马,史鼐这个小人物,那里还有保不下来的。”
“不用他出马,我也不指望北静王出马,杀鸡焉用牛刀?若是请王爷出马,处置这样的小事儿,未免太大材小用了。”薛蟠笑道,“再者,我和北静王并无交情,自然也没有面子请他出马,我只需要北静王知道此事儿,就够了。”
“听说明日,御前大臣的排班,轮到北静王了?”薛蟠笑道,“这不是王师傅告诉我的事儿吗?御前大臣侍奉圣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