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急忙抱住粗大腿,“你要相信,有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被大脑支配的恐惧。”
男人薄唇紧抿,黑眸紧紧逼视她,她陪着笑脸,一直在笑,可假了。
他拿起日记:“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这里都写了什么?”
祝初一摇头:“不用啦,这个东西,不重要。”
“不重要吗?这可都记录着你所有资产,每一笔,”他说着,她只是不停陪着笑脸附和着点头。男人又说:“还包含了日记百分之九十的内容,都是,”男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骂,我。”
她摆着小手:“怎么可能,我是温柔可爱小仙女,不会骂人的。”祝初一笑脸尬得抠出一座布达拉宫,她用力从他手中抽掉日记本,挪头跑到窗边,打开窗户把日记本扔了出去,“什么鬼玩意,那怎么可能是我的。”
她冲他笑,笑得又傻又精明。
“真不是我的,是乐乐的,她这人吧,喜欢骂人……”
男人大佬坐姿,不说话,就这样端坐着看她,那股子森森的霸总,威严的一批。
外面传来快步跑上楼的蹬蹬脚步声,不消片刻管家拿着日记本进来,“初一,你这孩子,怎么随便丢东西呢。”
祝初一恨呐,她刚扔出去的炸弹,没飞出一分钟就被送回来,这是啥战略,迂回吗?
她拒绝:“不是我的。”
“我亲眼看到从你房间飞出去的,咱们是别墅,随便飞东西没关系,换在普通住宅万万使不得呀,高空抛物非常危险,知道吗。”
祝初一咬着牙,脸上还尽量保持着不发出咆哮的微笑,“谢谢李叔儿,我知道,再也不扔东西了。”
管家欣慰于这孩子孺子可教,把日记本递给她,转头道:“先生太太你们聊,刚刚抱歉打扰到你们,继续吧……”爱家笑呵呵地走了。
祝初一拿着日记本,目光搜索能往哪地藏。
“找好地儿藏了吗。”
她摇摇头:“没找到。”
“藏哪都洗不掉你的罪证。”
祝初一听,洗,嘿,“我冲进马桶。”
说着就要往洗手间跑,贺时午看着这个小沙雕,“祝初一,你就不能正常
点吗。”
脚步一顿,“正常,非常正常,我一定痛改前非,”她猛然间发现自己正常了,经过他的提醒,非常硬气地把日记本往桌子上一掼,“你凭什么看我日记,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性,我有**权,你已经侵犯了我的**。”
男人微顿,这,是正常了?不憨批不沙雕了,男人撑着额头,重重地叹了一声,他终于可以用正常人的思维跟她交流。
“**,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你要是不偷看,能知道我写什么吗。”
“你见天骂我你还有理了?”
“有啊,理不直,气也壮。”她掐着腰,硬气的一批,“还有,你对我这么凶,我要离家出走。”
贺时午没拦着,也没挽留,而是指尖轻扣桌面,祝初一挪头偷看,看着黑卡的两眼直放光。
“不走了?”他说。
她傲娇:“我给你一分钟的机会。”
“过来。”
小脸止不住的上扬,她故意说,“干嘛。”
“过来。”男人命令似的开口。
祝初一撇撇嘴,心里乐开花,小步挪过去,男人拿起黑卡,放到她手里,“没有上限,随你刷。”
“没上限?”
男人点头,“我的副卡,没有限额,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人生巅峰是什么,就是这四个字,没有限额,她财迷心窍,看到钱就开心,“我不想要这个,可以换现金吗?”
她为何对现金如此执着,“你用现金干什么,你想买东西,想玩,想要做什么,这张卡都可以满足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