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憋的是面红耳赤,不停的喘着粗气。
明珠却笑的像只老狐狸。
“我说富察大人啊,我这是在救你呢,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非得硬要去给皇上当挡箭牌?”
富察马齐愣了一下:“什么挡箭牌?”
明珠朝着乾清宫努了努嘴:“今儿皇上刚说了叫太子主祭太皇太后三周年祭典,七阿哥就气势汹汹的来找场子,皇上故意不拦着你说话,那就是叫七阿哥用你撒撒气呢。那位小爷可不好惹,后面能牵出一串你我得罪不起的人来,你要是嫌头上这顶官帽太重,也别牵连到我啊。”
“你什么意思?”富察马齐眉头皱了起来,“太子主祭有什么问题吗?七阿哥凭什么有意见?那可以太子爷——”
“得得得,”明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您那,要是有时间,就想办法往宫里打听打听,别一天到晚跟那闷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还太子爷呢,啧啧,呵。”
说罢,明珠也不再搭理富察马齐,转身溜达着往宫外走去。
富察马齐在原地愣住了:
这明珠是什么意思?太子难道——
不行,得赶紧叫人打听打听!
另一边,乾清宫里,胤祐也不请安也不说话,站在那儿瞪着康熙,一副你赶紧好好解释的模样。
康熙被儿子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招呼了一声:“行了,过来看看朕叫礼部拟好的章程吧。”
胤祐刚刚对着富察马齐发作了一通,心里的气也散了,虽然还有些傲娇,但是也想明白了。
他汗阿玛就算会对太子心软,也不至于就这么几天的记性,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胤祐走到康熙的手边,接过那流程定睛看去,别的倒是没什么,最让他注意的就是那一连串的“太子跪祭”。
从皇陵到慈宁宫,一路繁杂的祭奠仪式都伴随着太子的跪祭,甚至最后还有一条【亥时初刻至丑时初刻,太子于慈宁宫太皇太后灵前跪灵,以全哀思】。
虽然说宫里的祭奠向来复杂,但像这样主祭之人需要从头跪到尾甚至结束之后还要独自在慈宁宫跪上两个时辰的规矩,却是闻所未闻的。
若说这其中没有故意折腾太子的意思,胤祐反正是不信的。
看了这章程,胤祐心头的火气彻底熄灭了,声音也软了下来:“汗阿玛,这又何必呢,老祖宗不稀罕他做这些的。”
康熙自从听梁九功说起那日胤祐与太子的对话,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三年前太皇太后薨逝后,他也曾查问过当时的具体情况,太医只说是太皇太后摔的那一跤表面上看起来好了,但实际上脑袋中的血块并未彻底散去,终是积重难返。
康熙当时沉浸于悲伤,又心疼胤祐,着实没有多想,毕竟太皇太后摔到过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既然是积重难返,那定是药石无灵,太医不敢下重药,也是因为怕重药催命,让太皇太后等不及他们回来罢了。
可听梁九功这么一转述,再回想到胤祐与他说起太皇太后时哀伤至极的表情,康熙却是当真听进去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自己开花结果。
康熙越想越觉得,许是小七没有多想,当初太皇太后真的还有得救,只是因为太子阻拦,才会那么快就去了呢?
这样的猜测让康熙坐立难安,一回到宫里立刻召见了当时给太皇太后诊治的太医,细细追问之下,果然太医说,当时曾经询问过太子是否用药,太子当即否决,令他们不准胡来。
虽然太医说当时情况危急,若是用重药,九成会让太皇太后当场薨逝,可就是那么一成的几率,便成了康熙这几日的梦魇。
一连几日的夜不安寝让康熙魂不守舍,他总能梦到小时候太皇太后牵着他的手走路的样子,可一连几日,太皇太后都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话,这让他不得不想到那日太皇太后临终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