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孩在取材料,这桌几位只剩陈闯和她身旁的女生,陈闯义正言辞地跟女孩说: “怕什么,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被狗咬算什么错,错的是狗……虽然你要打狂犬疫苗………你只是被咬了一口!那些乱七八糟的偏见是他们的错!
小舅妈,看我的小兔。”陈闯兴冲冲给刘婕展示自己的作品, “可以烘干了吧?
少年掌心一只五厘米高的小兽,只能说四肢健全,长相乱七八糟,不过很有态度:小兽胸前写着
“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背后写着“但是你不许看!”
刘婕笑着拿手机帮他拍照。
陈闯身旁的女孩羞怯抿唇。
郑希文拿刘婕做好的黏土钥匙牌当模板,学着动手,一扭头发现一个小男孩也坐上桌了,十来岁的模样,在摆弄奶油胶。她朝刘婕努嘴,问她怎么回事。
“小朋友刚才磨了好久,就想做点什么。”刘婕从手边拿出张二十的票子, “还给了我这个,叫我给他找点能做的。
郑希文扭头看了会儿,说: “这
次就这样了,下次别接这种了。年纪这么小的小孩,一定要防备。
刘婕茫然。
“他背后很可能有个不讲理的家长。”郑希文说, “我家开店多年的血泪教训。”刘婕大概懂了, “我等会儿尽量送他出去。”她注意到郑希文手里的钥匙牌, “你捏得好好。”
郑希文完全没有按照她做好的钥匙牌制作,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显得精致许多。“毕竟学的就是这个。”郑希文说, 手机借我用下。我看马克笔能不能上色。郑希文为了不被父母紧急召回,经常不带手机过来。
刘婕从围裙兜里拿出手机,递给郑希文,后者擦了擦手,点开小红书,输入两个字,忽然不动了。
刘婕想到什么,瞳孔骤然放大,急忙收回手机。
“嘶——”郑希文视线追着手机走,调笑道: 妹妹你把小红书当百度用呀。刘婕脸热,恨不得当场人间蒸发。
“你、你要搜什么我帮你。”
郑希文不怀好意打量她,想笑又怕她羞恼,数次压不下唇角的笑意。“你就搜马克笔能不能给石塑黏土上色,或者勾线——”
刘婕点击搜索,凑近了要给郑希文看结果,却听她低低娇笑着问: “你们还没做过?”
刘婕霎时从耳根红到脸颊,头顶快冒热气了,娇嗔郑希文两眼,转身离开。
她的围裙大概长到膝盖,肚前有个很大的印着小兔子的兜兜,里面放了许多工具,鼓鼓囊囊。偶尔侧身,脸颊还是红的。
郑希文趴在椅背上看她躲闪忙碌,忍不住笑。
忙到傍晚,刘婕看了眼手机,郑希文得回店里忙碌,路过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宝贝,一定要放松,不然真的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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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到了暑假,憋了两年的人们像出巢的鸟,尽管出行受到限制,街头仍然人头攒动。夕阳收尽最后一丝余辉,圆月挂天边,街头小摊灯火下烟火气升腾。刘婕收回视线,看向毫无动静的微信。心里有点忐忑。
桌子上颜料画笔狼藉一片,得从头收拾,收拾完就回家,她决定。门口风铃评泠响,刘婕下意识说欢迎光临。
迟迟没有人走过来,她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将手里的画笔涮了涮,提高音量
,她转过头,不好意思,今天打烊了,但是可以进来看……
陈昭抱臂斜倚在门口,合身的蓝衬衫显得人更英朗挺拔。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见她茫然错愕,勾唇笑了。
“打烊了,我来得不巧?”他阔步走过来。果然,他这人开口就是不正经。
“是不巧,马上就关门了。”刘婕继续收拾桌上散乱的颜料盘。她准备了两盆水,用来洗刷画笔和调色盘,现在一盆水完全浑浊。
洗过的调色盘需要放到一边竖起来晾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