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又噤若寒蝉,阒寂无声。
霍丞相?哪位霍丞相?
当今朝廷姓霍的丞相可只有一位,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霍相。
方才此人又说自己姓霍……
赵茂山心头一惊,手忙脚乱要下跪行礼,被霍凭景眼疾手快扶住。
“伯父不必多礼。”
萧恒自然没想到他来头这样大,心下惊了惊,若真是如此,那他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霍凭景了。
萧恒脸色铁青,愣在原地。
霍凭景睨他一眼,朝北当即一脚踹在萧恒腿上:“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萧恒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被迫跪倒在地,仰头看霍凭景。
他咬了咬牙,仍是不甘心,质问道:“你说你是霍相便是?从湖州前往京城,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二月,又如何查证?”
萧恒是文弱书生,并未习过武,方才朝北那一脚叫他冷汗直冒,说话都直打颤。
赵茂山被萧恒这么一说,心中也生出一丝狐疑,这倒也是,仅凭他一面之词,的确不能笃定……
霍凭景黑眸微眯,轻笑一声,并未回答萧恒的话。他只抬手,从朝北腰侧抽出佩刀,架在萧恒脖子上。
冰冷的触觉让萧恒瑟缩了下,声音有些破音:“你想做什么?”
“就凭你方才那几句话,便是对本相不敬。本相若是处置了你,亦理所当然。”霍凭景言语之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就连一旁的赵茂山也背上冒冷汗。
萧恒被他这话吓到,一时间不敢言语,只沉默且焦急地盯着脖子上那把近在咫尺的刀。他只想找回面子,还不想搭上自己的命。
“我信……我信……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霍相……”萧恒咬咬牙,艰难改口。
霍凭景冷哼了声,嗤笑道:“当真是一无是处。”
既有眼无珠,又毫无骨气。
霍凭景收了刀,只道了一句滚。
萧恒被随从搀扶起来,狼狈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离开了赵府。
赵茂山还未从方才的紧张气氛中回过神来,便看见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儿已经小跑着到霍凭景面前,开心地拍手叫好:“相公你好厉害,好有男子气概!”
赵茂山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霍凭景看向赵盈盈,不知为何听着她的恭维,心底生出几分欢喜。
赵茂山赶紧打圆场道:“霍大人,请坐,请坐。来人哪,还不给霍大人上茶。”
霍凭景道:“伯父不必客气。我今日所求,不知伯父可能应允?”
赵茂山讪讪笑道:“能被霍大人瞧中,是我们家盈盈的福气。”
于是这桩婚事就这么毫无异议地定下,赵茂山在惊慌之后,又生出几分自豪与骄傲,日后他可就是霍相的岳父了。
赵盈盈与霍凭景在后花园中散步,赵盈盈迫不及待问:“你怎么才来啊?”
霍凭景抬眸,问:“
若是我不来呢?”
赵盈盈摇头:不会,你都答应过我了,你肯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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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对他抱有完全的信任,霍凭景想到她的说辞,不禁想,难不成他们当真曾是夫妻?
可他与赵盈盈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会走到一起?
霍凭景回神,忽地问:“我有些好奇,你曾经是如何让我喜欢上你的?”
赵盈盈道:“我不知道啊,是你先喜欢我的。”
霍凭景不禁拧眉:“我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