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将屋子里熏得热烘烘的,原本冷却的汗再次热起来,赵盈盈被霍凭景抱在怀里,腿圈住了他的腰,不至于掉下去。霍凭景抱着她绕过落地象牙障屏,上头雕的是八仙过海,赵盈盈伸手搂住他脖子,气有些喘。
她视线微偏,瞧见一旁的圆架子旁多了件罩着蓝绸子的大物件,不知是什么东西。她记得自己睡着之前分明还没有,想来是霍凭景趁她睡着时搬来的。
那绸子四四方方地罩着,底下那物件瞧着像是张长方桌子。赵盈盈有些好奇,问霍凭景是什么东西。
霍凭景并不答话,只伸手托住她的臀,将人往上掂了掂,几步走近那长方物件,另一只手伸手揭开那蓝绸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不是一张长方桌子,反而像一张榻。像是白玉做的。
赵盈盈愈发不解,娥眉轻垂,“这是做什么的?”
霍凭景要将她放下,赵盈盈诶了声,不肯。她只觉得那东西瞧着冷冷凉凉的,虽说屋子里烧得暖,但到底是冬日,骨子里对寒冷的畏惧一点没减。
“相公你干嘛……”她着急起来。
但白皙的臀肉碰触到白玉床边缘的时候,想象中的寒凉并未出现,反而带了些暖意,一阵阵地从她臀肉与白玉床相碰触的地方传来。赵盈盈觉得此事甚是神奇,不由得好奇起来,她松开了手,往里滚了一圈,所触之处皆是温热的。
她咦了声,正欲发问,才仰头时已然被霍凭景欺身压上来,他的唇舌堵住了她未说的疑问。暖意烘得赵盈盈身上暖香浮动,钻入霍凭景鼻腔,仿佛自带某种催情之效。
赵盈盈累得眼皮沉沉往下坠,嗓音柔柔的:“相公,我渴……”
霍凭景起身,给她倒了杯温茶,扶着她后背喂到嘴边。
很快,又是一场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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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盈盈便将操持过年的事重新交给了管家。
眨眼间便至除夕。
霍凭景父母双亡,家中连交好的亲戚都没有,除夕这日,便只有他们二人在府中过。赵盈盈想了想,将李棋也请了来一起,虽说李棋前头骗她的事很可恶,可他确实帮了霍凭景解毒,也救了自己的命,可以一笔勾销。
除夕夜,京城自然也热闹。
大街小巷人潮如织,亮如白昼,街
上摊贩吆喝声比往日里更热闹,大抵带了些过年的喜悦。
赵盈盈与霍凭景二人缓步行在人潮中,手牵着手。
赵盈盈眼神四下张望,对一切都很感兴趣,没一会儿便忍不住走到一家摊子前,买了一包糖炒栗子。霍凭景只笑着相陪,与付钱。
今日这样的场合,霍凭景自然害怕再出什么事,不过今日人潮拥挤,不适合护卫随行,他只差遣了一些暗卫,暗中跟着,主要是保护赵盈盈安危。虽说瑞阳王已经没有威胁,可这京城中波谲云诡,难免不会有其他人意图不轨。
他不敢再赌。
赵盈盈买了一包糖炒栗子,香甜可口,就是剥起来费劲。她叹了声,身侧的霍凭景便伸手拿过栗子,替她剥了起来。
赵盈盈笑眼弯弯,甜甜道了声:“谢谢相公,相公真好,最喜欢相公了。”
不远处有另一对年轻夫妻,那妻子听见了赵盈盈的话,瞪了眼丈夫,小声道: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_[(”
那丈夫看了眼赵盈盈与霍凭景二人,当即了然,小跑着去那摊子上买了一包糖炒栗子,给妻子献殷勤。
“夫人,我也给你剥……”
赵盈盈不由得失笑,拉着霍凭景走了。
恰逢烟火绽放,璀璨美丽的烟火铺满天边,看得人如痴如醉。赵盈盈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