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九师五团的,兄弟,过来搭把手,唉!我们这一路上可遭老罪了。”春子一条腿被绷带缠着,拄着拐子走的十分艰难。
大海也跟着嚷嚷:“真他娘的不痛快,我这点小伤算个屁,干嘛把我也遣出来?”他的肩膀上也绑着渗血的绷带,但显然比同行其他人轻便很多。
另一人嘿嘿笑道:“刘三爷,您不能这么说啊!还不是团长心疼你这个小舅子?旁人想临阵避祸,还没人给机会呢!”
“闭嘴,瞎说什么?”李元廷喝道:“我们是军人,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十几个伤兵残将,你一言我一语,那种随意闲谈的样子,没有半分戒备,怎么看都是‘找到组织,终于放心了’的样子,这让军卡上的人越发相信春子等人的身份了。
何况据此百十里外,正是九师驻军地,听说那边出现了小股敌军,有伤兵出现似乎并都不奇怪。
“唉,我说兄弟,过来搭把手啊!我跟你们说,这位可是我们团长的小舅子,你们今儿帮了我们,我们团长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春子大大咧咧的指着大海说道。
到了此刻,军卡已经完全停下,坐在前排驾驶舱里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有人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他们端着枪,走近了检查春子等人的着装与装备,几息后才收起枪,招呼着让他们上车,有个皮肤偏黑的瘦子拍着大海的肩膀说:“兄弟,你们受苦了,走走走,先上去,等哥们几个值完岗,就送你们回城。”
几个负伤的散兵,深更半夜出现在北平城外,其实这件事是很蹊跷的,李元廷、春子等人虽然说的一套一套的,却并没指望这些人真将他们当成自己人,不过是找个靠近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这些人警惕性这么底,就因为他们当中有个团长的小舅子,就将他们当成自己人了?
宋雨花和其余人就躲在附近,光线暗,旁人看不出这些人的神色变化,宋雨花却看到了,当那些端着枪的人靠近李元廷几人时,视线特意在李元廷几人的领口位置停顿,却露出些许不妥之色时,宋雨花就知道,李元廷等人的说辞被识破了。
她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把小弓弩,和李元廷那个很像,但却更加精良,这节骨眼上也没人自己分辨她手里的家伙事儿,都因宋雨花突然露出的警惕之色,变的紧张起来。
那个半搂着大海的敌军,转身时,垂在身侧的手,快速的打了个手势,那站在军卡帮的人瞬间做出了反应,眼瞅着此人要开枪示警,宋雨花沉着脸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黑色羽箭瞬息而发,疾飞过去直取那报信之人的侧颈窝,那人连个声儿都没吭,就扑通一声倒地而亡。
李元廷、春子等人见此心中大惊,那个搂着大海的人拔出枪就往大海身上打,大海先一步扭住了此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的将人摔在了地上。
车厢里的人见情形不对,却因双方纠缠在一起,他们不敢冒然开枪,只能赶紧下车,试图帮手,却不想,黑暗中突然跳出几个人,猴子一样灵活的从车厢的四面翻上车,与车厢里的众人缠打在一处。
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所有人都扭打在一起。
近身搏击,步枪成了鸡肋,在李元廷等人的刻意阻拦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而想要在拳脚功夫上敌过李元廷等人,那是痴心妄想。
李元廷是宋雨花教出来的,春子等人是李元廷教出来的,他们是人民革命军中的特种队,在这些人跟前,这帮兵娃子,分分钟便被取了性命。
夺下军卡,众人快速上车,春子一马当先坐上驾驶座,一踩油门就快速的带着众人逃离了事发现场。
陆博天发动了北平城所有驻军,几乎将北平翻转个个儿,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李元廷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孔逸修也觉着纳闷,李元廷等人学过改装,能通过改装让一个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