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点钟的太阳照耀在不远处的北湖里波光荡漾,浮光跃金。不由得想起去年清秋时节与黄紫琪同游白沙的情景。好久没和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江州棋院四个古字遒劲有力,牌匾古香古色,挂在雕花的木门上。走进去是一处四方的院子。徐伟林带着两人从走廊穿过偏房,转了几个门,方见进到一个妇人在破旧的青瓦白墙院子边拿菜叶喂着小鸡。
她是徐伟林的妻子。几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在徐建林家的客厅里坐下。徐建林拿出一张手绘的图纸,铺满在八仙桌上。
“白沙民居呈椭圆形,东至北湖,西至江州大道,北至中盛路西端,南至汉宁路。若按照完整结构来计算,院落足有一百六十间,房屋有两千多间。以靠近徐华路南面的院落原貌保存得最好。
徐华路北面的民居年久失修,并且空间有限,没有修缮价值,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白沙实际的区域应该是北至徐华路。
建国后搞分房将这些建筑都给分拆得四零八落,大院落给拆成小庭院,小庭院里又建简易房,不花大力气修缮,很难看到原来的面貌。”
徐伟林如数家珍的点着地图上的一些标志性建筑说道:“以现在自然形成的道路来说,分七街十三巷。居民都是从这些纵横交错的道路前往江州市的各个地方,开始每天的生活。
总体来说,白沙四通八达,没有死巷子、死街,随便怎么走都可以走到市里的主干道上。”
陆景抽着烟笑道:“徐院长对白沙的情况很熟。”徐建林自嘲的笑道:“我老早就想着把棋院修一修,免得大家在北风里面下棋,虽然风雅但未免太难受了些。
要想去市里打秋风,不做好准备工作不行。我这份地图就反复绘制过三次。老黄在任上的时候,他倒是有兴趣搞这个。可惜他官运不长。”
黄致远笑着吐出个烟圈,“官运长不长这事我说了又不算。我这辈子就在晓雯身上犯了错误。其他时候,你见我犯过错误吗?”
徐建林用手指虚点了点他,“谈恋爱算什么犯错误,你不要老有心结。”
陆景倒是有些好奇黄致远的旧事,无奈两个人不再说这个话题。黄致远叫着要下围棋教训徐建林一番。
“和你下棋不急,景少,有没有兴趣和我下一盘棋。”徐建林笑道。陆景微笑着点头应了下来。三个人又一路转回到棋院里面。
棋院里分一个主房和左右两个偏房。本来偏房是客人休息的地方,但是早就被打打通,可以通到其他院落里面去。
主房里面摆了四五十张棋桌,十几张桌子边坐着对弈的棋院学生。夕阳从屋檐的缝隙里透进来,柔和的光芒把棋院里染得金红。
“陆景。”一脸病容的何梦明穿着黑白色宽松的运动服,正娴静的坐在一个棋桌边上,夕阳照在她身上,有一股柔和的温馨,倍添她楚楚动人之态。和她对弈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两只脚轻快的晃来晃去。
扭过头来,竟是谢清歌。她喊了一声“黄伯伯。”眼光从陆景身上飘过,没有丝毫的停留,心里还是有股怨气。
来的时候,谢清歌在徐华路那里就下车了,自去找她的同学玩耍,约好回去的时候打黄致远的电话,。
没想到何梦明是她的同学。陆景笑着挥挥手。
徐建林奇怪的说道:“你认识老何家的丫头?这孩子情绪不能有大*动,下棋养性。平常来我这儿玩,偶尔会指点她一下。”
陆景笑着道:“认识。我一会去她家饭馆吃晚饭。”
“何向成在常新县那里一家工厂里面承包食堂,饭馆不是早关了吗?”
“我给他打过招呼,今天去他那儿吃鱼。”
徐建林笑道:“景少倒是好雅兴。专门让何向成给你开火。他那手艺确实没得说。”说着,对黄致远打个眼色。
黄致远坐在附近一张棋桌边,笑着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