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更加青春明媚的女子,巧合的是,她也爱红衣。
如果唐宛凝是一朵高风傲骨的梅花,不惧严寒,不畏强权,不喜繁琐,更不懈权势,像一朵红艳艳的寒梅盛开在冰雪地之下,清冷傲骨,火红似霞。
那安塞雅就是春里一朵盛开的杜鹃,又像是上下飞舞的金雀儿,她活泼欢快,像泉水叮咚,她性格爽朗明快,像夏日盛开的牡丹,她娇俏明媚,像秋日一缕倾斜下来的阳光。
她是那样美好,那样纯洁,那样可爱又毫无城府。
第一次见面,她手执金鞭在阳光下舞得像一只舒展的金鹰,她目光带着稚嫩的凶狠的傲骨:“喂,你会抓鸡吗?”
她问,你们大夏朝的男人是不是都不会抓鸡?
她问,你们大夏朝的男人怎么总是一副弱弱的模样?
那时他是有些生气的,便上前讨教,二人在阳光下衣袂翻飞,打了个昏地暗,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第二次,即便是见也不过在宴会上打个照面而已,不算见面。
却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很快就来了,并且她还兴冲冲地问他:“喂,你能娶我吗?或者,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一句话,夏侯璟楞在那里。
拒绝?并不讨厌,接受?可是心里有人,思来想去,他还是拒绝了。
“公主笑,在下……并不急着娶妻。”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一辈子梅妻鹤子又当如何?也算一段佳话。
可若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那才会一生悔矣。
……
安塞雅似乎很喜欢自己,她闹着留了下来。
她喜欢在宫里住着,喜欢和皇后一起笑,喜欢和母亲一起亲手种植牡丹花。
看得出来,母亲也很喜欢她,多次暗示自己:这姑娘容貌性情都好,门当户也对,两国关系又好,若成了也是一段佳话。
甚至还明示他:“母亲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想早点儿抱孙子了。”
夏侯璟知道,母亲一般是不这话的,哪怕自己已经弱冠好几年,都不曾催促过他,甚至连问一句都不曾。
可现在,母亲居然多次催促,看来母亲是的确喜欢她,也确实,安塞雅那样可爱娇俏的姑娘的确是可人疼的。
这样单纯可爱的姑娘,大约没人不喜欢吧。
可夏侯璟却无法直面自己的内心,在他看来,自己心里已有一支红梅,怎可再容得下那一簇牡丹?
时光流逝而过,有些东西也会慢慢改变。
有时候心里容不容得下,也并非自己能做主的,即便不是自己主动,那枝红梅也终究在他内心留下一道倩影。
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正视自己的内心时,西北察尔部忽然对大夏朝开战了,她们不知道从哪儿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对着西北大肆开战。
皇兄要御驾亲征,可朝中大臣和皇室都纷纷劝阻,劝皇上务必以下苍生为念。
既然皇上不能去,那就皇室子弟也是一样,所以他和大哥成了最好的人选。
临走前,安赛雅疯了一样想要同去,一来察尔部霸道,她们吐蕃部深受其害,二来……自然也是为了她的心上人。
她是那样喜欢夏侯璟,留下来也是为了他,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战场?那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她想去,可夏侯璟那混蛋竟把她强行软禁才留了下来。
这么一闹,终究是没去成。
安赛雅无法,只得在宫里老老实实呆着,偶尔打探打探前线的消息。
可这么一等,冬很快就到了,竟没想到这一仗竟居然从夏末一直打到寒冬。
思来想去,安赛雅还是坐不住了,作为吐蕃部公主,她太知道该怎样应对察尔部的那些阴谋诡计,于是她百般哀求,终于得到允许前往前线。
她到了前线,果然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巧设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