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是这辈子恶事做多了,遭到的报应,才会染上恶疾的。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话。
这也是为什么深仇大恨的人都会诅咒一句,你不得好死,染上恶疾被人唾骂而死,可不就是不得好死么。
为人父母,看到儿子居然要遭受这样的罪,唐夫人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唐将军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宁愿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我的孩子啊!”
哪怕她孙儿都已经十多岁了,可在父母眼里孩子仍旧是孩子,长到多久都是这样。
哭着哭着,一双温暖有力的打手忽然扶上了她的后背。
“你别哭,我不会让儿子受委屈的,咱们必定要把消息给捂死喽,实在不行……”他眼里露出几分刚毅和决绝。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唐家满门都是英雄,唐家男儿都是好样的,唐家男人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士可杀,不可辱。
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清清白白,轰轰烈烈,绝对不会让人诟病,苟延残喘到最后的。
唐夫人闻言更加崩溃,她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可好好儿的孩子,去年还是军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今年就成了病榻上的……这叫她怎么接受?
……
转眼月余过去,唐家终于等来了唐家大儿子,也是唐镇骁最得意的儿子,唐秉坚。
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像样子,原本小麦色健康的肤色变得蜡黄瘦削,颧骨都凸了出来,原本炯炯有神的一双利眼变得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任何精神气。
原本他身上那股强劲盛气的男子气息,现在全都没有了,全身上下只有一股腐烂的气息。
大少夫人秦氏看到夫君变成了这样,心里好似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剜着,她铺在夫君的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
若在以前,唐秉坚断然不会看着夫人在自己面前落泪,必然要第一时间上上去哄。
可现在,他无动于衷,只睁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一样。
“夫君,夫君,这到底是怎么了,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儿的,这才多少天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来的时候他虽然也病了,但精神还算好,拄着拐杖还能走两步,还能白着脸说笑几句哄她开心的话。
而现在,那个在外威风凛凛,对内温柔体贴的大将军,已经成了死人一般模样,怎的让人不伤心?
“夫君,我情愿替了你啊!”秦氏都快疯了。
还是唐夫人看不下去,让唐毅畅过去拉开他娘。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能再等,只能冒险一试了,明天我和你父亲进宫一趟,你们都在家里好好守着,管好家里人。”
“家里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一旦发现立刻打死。”
“是!”两个儿媳纷纷应是,唐夫人这才肿着眼圈离开,其余人也都跟着离开。
房间里很快
只剩下两人。
秦氏一边哭一边端来温开水给夫君擦身体,可刚刚掀开夫君衣摆,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病,这是有人下毒。”
她几乎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溃烂的地方有的好的极快,有的烂的极其狠。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但凡是病,只有轻重之分,而绝对不会出现两个极端的。
更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反复下毒,导致有些地方溃烂严重,有些地方只接触过一两次毒药,靠着自身强大的抵抗力给治好了。
只有这样,才会出现两个极端,好的更好,差的更差。
秦氏倒抽一口冷气,当机立断立刻褪下夫君的衣裤好好检查,以前也怀疑过有人下毒,她也检查过,并没发生什么问题。
可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任何细节。
她亲手将屋中所有的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