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宛凝是不喜欢杀人的,从小到大在战场上见过的死人已经够多了,她早就厌倦了。
但凡能过得去,她都不会要人性命。
可惜现在不同了,现在这对母子不得不死,他们活着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他们送命。
没必要,所以必须得死。
“你什么意思?”夏侯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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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珏他要杀了我们?”
“不然呢?留着你继续祸害吗?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以为是地跑到皇宫里来,你以为这宫里还和当初一样吗?!”她云淡风轻地说着,那语气仿佛是日常闲聊,问你今晚想吃什么一样。
“你以为收买了一支御林军,就能在宫里耀武扬威炫耀一番?我也只能说,你太天真了而已。”
夏侯琰的目光陡然犀利,“夏侯珏他果然提前知道了!”
唐宛凝笑而不语,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夏侯琰的目光时而癫狂,时而黯淡,时而疯魔,最后变得赤红嗜血。
“瓮中捉鳖,好一出瓮中捉鳖啊!”真是和他当初引诱夏侯璟上钩的计谋如出一辙。
等等,夏侯璟,他该不会也是个阴谋吧。
“是的你没猜错。”唐宛凝轻笑一声,向身后淡淡道。
“六弟,进来吧”
话音未落,一身白衣的夏侯璟就从外面翩然而至,他身后还跟着一身红衣的安赛雅。
夏侯璟还是一如既往的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身上月白色锦袍低调而奢华,安赛雅也同样一身红衣,她眼角有泪,低着头跟在夏侯璟身后,眼底隐约闪现着仇恨的光芒。
就是这个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就是这个人,害得吐蕃部所有百姓妻离子散、忍饥挨饿、流离失所。
这个人为了一己私利,害了所有人。
“安赛雅。”
夏侯璟往左退了一步,让安赛雅站在最前面,他语带愧疚道。
“就是这个人。”
唐宛凝绵绵一笑上前:“既然公主也来了,那此人交给公主来处置再好不过。”
说完她有些头疼看向夏侯琰。
“你说你们母子俩得罪了这么多,如果所有人此时此刻都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有葬身之地吗?”
她的话音未落,碧月就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陈贵太妃过来了。”
唐宛凝只稍稍意外了一下,唇角就荡漾开笑意。
“对了,还有陈贵太妃母子,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来了也好,咱们都算算总账,该讨债的讨债,该还债的还债,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了。”
说完她吩咐碧月碧络多搬几把凳子过来,碧月碧络应了是就下去了。
椅子准备好的时候,陈贵太妃已经来了,大家见了礼落了座,目光就纷纷落在秦皇后母子身上。
“皇后娘娘,听说慎刑司有场好戏看,我就贸贸然过来了,皇后娘娘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陈贵太妃理所应当过来看看这场好戏,都是我一时疏忽了,还请太妃娘娘恕罪。”
“皇后客气。”陈贵太妃无瑕说话,她已经迫不及待期待着好戏开场了。
“那好,咱们就话不多说,开始吧”唐宛凝笑了笑,看向陈贵太妃。
“太妃娘娘有什么冤屈只管诉出来,虽然确定了他们已经是死罪,但该说的该弄明白的,我们都得一样样弄明白。”
陈太妃鄙夷地看了躺在木凳上神志昏迷,形容枯槁的老女人,她虽没了往日光彩,但那五官那模样就算花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欲语泪先流:“这老妖婆作恶多端,我在宫中熬了一辈子,受过的打骂屈辱数不胜数,我已经不想多说,可我的孩子……”
提到平王,陈太妃十分激动,甚至不惜站起来上前两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