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帝,你当初信誓旦旦说只要我们国师过来,你就把那几个城池送给我们,现在我们国师来了,你又故意为难我们国师,你究竟什么意思?”
假国师身后的几个人吵嚷起来。
“是啊,我们国师大人何等尊贵,能来就已经不错了,岂有让你百般为难的道理,这就是你们大夏朝的待客之道?”
“正是,我们千里迢迢过来,你们不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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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夏朝的礼仪之邦就是这么来的,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众人吵吵嚷嚷之间直接把帽子扣到大夏朝头上,他们狗急跳墙的样子当真如跳梁小丑一般。
夏侯珏也不恼,只是盯着那一脸茫然的假国师淡淡一笑。
“朕说过,你说出来一个名字,朕就送一个城池,说出五个朕就送五个,满朝文武皆在,朕绝对不会食言,还是说……贵国的国师大人压根儿就不知道那几座城池的名字?”他的目光带着探寻。
底下的文官武将们却是哄堂大笑,大家议论纷纷,都表示这是什么国师,连自己想要哪座城池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是笑死人了。
他们越笑,那帮人就越着急,一个个如同狗急跳墙、兔子咬人。
“你们说什么呢?”
“就是,我们国师大人英明神武,岂是你们能编排的?”
“你们大夏朝实在欺人太甚!”
他们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悄悄打量假国师身后一直盘坐着一言不发的随侍。
外界乱糟糟的,那随侍却一直低着头,好像旁人说什么都与他无关一样。
夏侯珏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笑而不语,他在等,他倒要看看夏侯琰究竟能忍多久。
……
实际上,夏侯琰比他想象的还要能忍。
一直到宴会结束,他都没有暴露身份,一直坐在那儿躺平任嘲,就好像外界的那些嘲讽嘲笑都与他无关似的。
当天的宴会什么也没谈成,大家不欢而散,而当天晚上,夏侯珏就等来了久违的人,夏侯琰。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来到了御书房。
“皇兄,别来无恙啊!”他五官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尽是阴鸷的光芒。
“四弟来了。”夏侯珏头也不抬,一边批折子一边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
夏侯琰阴毒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龙椅上、他身上明黄色帝王服侍上以及他御案上的玉玺之上。
那眼眸像寒冬腊月的山顶积雪般冰冷,像夏夜子时的电闪雷鸣般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直视,不敢多看一眼。
“皇兄,这本该属于我的皇位,你坐着可还舒服?”
“什么叫本该属于你,朕怎么不明白呢!”
夏侯珏缓缓放下笔起身,展了展自己身上的龙袍,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夏侯琰,眼里却没半分笑意。
“因为你的小命是从我手里漏过去的,当年若不是我母后心慈手软,你现在恐怕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你能保住命都是我们母子仁德。”
“哈哈哈……”夏侯珏朗声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御书房回荡着,久久不散。
“那朕还要感谢你们母子了?”他眼里风暴骤起,语气也陡然冰凉,让人猝不及防。
“那是自然。”夏侯琰没感觉丝毫不拖,目光仍旧阴毒而傲娇。
“我母后这么多年待你不薄,你若识趣早该主动让出你的太子之位,我们也不至于闹得太僵。”
“哦!”夏侯珏点点头,藏在袖子里的双拳早已紧紧握在一起,面上只是隐忍不发。
“朕该感谢你们杀害我母后的恩惠,还是该感谢你们数次想害我却没得逞的恩惠?四弟不妨告诉朕,替朕解解疑惑?”
夏侯琰有些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