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息怒,其实这也不能怪苟世仁!”
“谁能想到,我的好皇兄还留了两手准备!怪不得他在苟世仁那儿心安理得待了那么多天,原来是兵分两路去了!”
夏侯琰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咬牙切齿目露寒芒。
皇后猛灌了两口茶,脱了凤袍在软榻上躺下,皱眉揉着自己太阳穴。
“我知道太子狡猾,却没想到他那么狡猾,这种万全的计策他都想得出来!”
“还有你父皇吃药那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皇后脸色沉重。
以前早就知道太子心思不纯,没想到他已经对她们母子防备至此。
“看来以后,我们得好好防着了,”皇后目光犀利。
“想必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过这也不重要,您也是为父皇的身体着想不是吗?”
皇后挥了挥衣袖:“自然,用药那件事倒也罢了”
“只是赈灾这件事务必要做得狠,否则等他有了功劳,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一切听母后安排!”夏侯琰毕恭毕敬。
皇后揉了揉额角又突然发问。
“平王那边儿怎样了?平王妃有孕,如果平安生下长子,那可就是皇长孙了。”
“你那边儿怎么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已经成亲这么久了。”
夏侯琰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母后,实际上时间也不久,才满三个月,您……”
“三个月还短?你们进度快一些,把那些个妾室侧妃就先放一放,先让正妃有孕,等你生下皇长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成?”
“是!”夏侯琰低了头,神色十分不自然。
“你也别怪母后多嘴,更不要不好意思,咱们母子啊在这个后宫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熬到头了,现在最紧要的关头,你可千万别让母后失望啊!”
“母后放心,儿子一定不会乱来!”夏侯琰恭恭敬敬。
“好了,你这孩子懂事,我从小就知道!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忙了一天我也乏了!”
“是,儿臣告退!”
夏侯琰离开之后,皇后又叫来齐嬷嬷,吩咐她派人盯紧了那海外游僧,千万别被人发现。
“另外,毓庆宫那边儿也好好盯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报!”
“皇后娘娘放心,整个皇宫除了毓庆宫,其余全都在咱们掌控范围内,您不必过于担心!”
皇后冷笑了一下,心里自嘲:怎么可能不关心,夏侯珏深藏不露这么久,背后势力不可小觑,她又怎么敢大意?
……
第二天,毓庆宫书房里。
唐宛凝进门就看见夏侯珏一袭玄色衣袍,在窗前负手而立,正对着窗外发呆。
他背影孑然而立,修长挺拔,却带着一丝丝难以描述的落寞。
唐宛凝忽然有一丢丢心疼队友,她带着早膳盒轻手轻脚走过去,轻唤一声。
“太子?”
夏侯珏猛地回头,迅速掩起眼里的落寞,换上和平日一模一样的冷漠。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就想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
“那倒没有!”夏侯珏转过身:“坐吧!”
唐宛凝悠悠然在椅子上落座,随后发问。
“有一件事我不明了,为什么咱们手里那么多证据,还有人证苟世仁和苟三,苟三甚至已经画押招供了,这就是铁证,你为什么不报上去?”
只要夏侯珏把这些报上去,那两份证词谁真谁假就一目了然了,皇后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呵……”夏侯珏忽然有一些讽刺。
这女人她果然是蠢,这种事还用专门跑来问吗?自己观察不出来吗?
父皇心里但凡还有些公允,大夏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江南都不会出现那么多贪官污吏。
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