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了缩脖子,心下决定离太子妃娘娘远一点,毕竟脑袋只有一个,一旦被牵连那事情可就无力回天了。
马车外的李得泉吓得瑟瑟发抖,他又怎么能想象得到,他家主子这会儿有多舒坦。
夏侯珏靠在座椅的软垫上,一边欣赏媳妇儿娇俏艳丽的星星眼,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以及健康白皙的凝脂肌。一边享受着媳妇儿体贴入微的喂饭。
虽然媳妇的目的是撑死他,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很舒坦,非常十分特别的舒坦。
这个像雪狐一样惊不得扰不得,动不得碰不得的漂亮女人,总是动不动就从他面前跑掉,动不动就赶自己出门,动不动就从自己面前消失。
他有心想套个近乎都不行。
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之前已经答应过她,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如果自己先食言,那也太没有威信了,还是这样暗戳戳地享受比较好。
“这个山楂糕……”
唐宛凝哭丧着脸把最后一块儿山楂糕端了过去,心肝肉都是痛的。
本想撑死这混蛋,没想到他比一头猪还能吃,不但没撑着,反而还把自己买的所有点心都吃完了。
她还饿着肚子呢!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值得啊不值得!
“爱妃,还有吗?”夏侯珏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为夫还没吃饱呢!”
“没有了!”唐宛凝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殿下!您把我的早膳都吃完了还不够吗?”
夏侯珏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了下自己平坦的腹部。
“没办法,习武之人都这样,想必令尊大人和令兄长也都不例外,爱妃难道不知道?”
唐宛凝扁了扁嘴,别过脑袋不想理他。
她现在很失落,饿着肚子眼睁睁看着别人把好吃的都吃光,还是自己亲手献上去的,这个心情啊!
看着唐宛凝像一只失落的小鹿,夏侯珏终于良心发现,于心不忍道。
“好了!孤不是有意的!”
唐宛凝抬了抬脑袋,不搭理他。
“爱妃,孤给你剩了些!”
唐宛凝瞪了他一眼,继续不理他。
“爱妃!”
夏侯珏像是便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只食盒,打开盖子,里面盛着热乎乎的饭菜,香味四溢,令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
“喏!孤没骗你!”
唐宛凝眼睛瞬间亮了:“咦?你从哪儿弄来的?”
原来这队友的良心还在啊,没一个劲儿地坑她,实在是不容易。
夏侯珏笑而不语。
唐宛凝大概也猜出来是他让客栈准备的,便也没再多问,瞪了他一眼,这才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一场玩笑总算告终。
……
车队不紧不慢往前赶,唐宛凝的马车被围在正中间。
虽然唐宛凝一
路上身着侍卫男装,但赈灾队伍里无人不知她的身份,男装也不过对着外人。
所以一路上相安无事。
从京城到江南上千里的路程,一转眼只剩下三百余里,因为连绵不断的降水,导致部分路面坍塌,十分难行。
赈灾队伍行至滁州时,因为连绵不断的降雨和被大水淹没冲塌的路面,一行人被困在滁州城,无法继续。
夏侯珏正准备派人寻找客栈。
这时,滁州知府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然大张旗鼓地亲自来迎接,鞍前马后苦口婆心,一定要让他们一行人住到他的别院去。
“殿下若能大驾光临,寒舍必然蓬荜生辉,再者,下官的别院虽然不够华丽,但环境清幽,清新别致,实在比客栈要强上百倍啊!”
滁州知府秦周正艰难地挺着肚子,穿着快要被肥肚腩撑破的官府,站在车队前一脸油腻低三下四地恳求。
唐宛凝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