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景越是这么说,师无衍便越觉得这玉符有问题。
他原只是以为玉符上有些同谢执玉的谣传,那他只需纠正此事便好,毕竟以他在苍州中的名望背景,只要这谣传不曾证据确凿,不要太过离谱,他都能够将此事掰回来。
可宁南景不敢同他提及此事,那便说明此事复杂,或许远超师无衍所想。
【师无衍:你不敢说?
宁南景:无衍长老,这种事情,我不敢说,我也不能说啊!
师无衍:……
宁南景:这修真界内,没有几个人敢同您说的。
师无衍:……
宁南景:您要是真想知道……要不还是找个不怕得罪整个修真界的人吧。
师无衍:……】
谢执玉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和整个修真界扯上关系?
他心中不安更甚,想了想他相识之人中,究竟有什么人不怕得罪整个修真界,或是已经得罪过整个修真界,不怕再来这么一遭的。
仙道之人不行,各大宗门来往身密,应当没有这类人,而他从不和邪修妖修来往,可这魔修之中,他倒确实有几个认识的人。
譬如魔尊,譬如魔尊身边那惹人生厌的龙妖。
反正修魔之人,早同苍州的仙道割裂断绝,这等同于是已经得罪了大半个修真界,再多得罪一些,看起来也不怎么紧要。
只是师无衍并无魔尊的传讯标记,他与魔尊若无要事,绝不来往,若要去寻魔尊,他便还得去魔域一趟。
不过此处就是幽冥山,赶去魔域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只迟疑了片刻功夫,便毫不犹豫转身离了凌霄剑派驻地,匆匆朝魔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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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玉赶出来时,只看见了师无衍御剑而去的背影。
他怔了会儿,不知师无衍究竟问了什么人,又是去了什么地方,他心中不安,取出玉符,想着先问问驻地内的宋白川与楚长老。
师无衍方才没有离开驻地,他只能想出这么几个人选,可拿出玉符之后,第一眼见着的,却是宁长老给他发来的传讯。
【宁南景:执玉!!!你和你师尊说了什么吗?!他怎么突然来问我仙门闲谈的事情!
谢执玉:……
宁南景:这事我也不敢告诉他啊,我要是说了,仙门闲谈当场就要被取缔吧。
谢执玉:不至于吧?
宁南景:也是。
宁南景:也可能是灵信上仙明日便惨死在床,一剑胸口捅了对穿。
谢执玉:……
宁南景:然后第二日就轮到我这个修真界的罪人,千刀万剐难掩我的罪行。
谢执玉:……
宁南景:修真千年已经很无聊了,师无衍就不能有点边界感,不要再插手玉符上的事情吗?
谢执玉:若您不曾告诉我师尊玉符之事,那他是去寻谁问了?
宁南景:我推掉了
,这种事,除非已经得罪过修真界所有人,不然谁敢去和他说啊。
谢执玉:……】
很糟糕,谢执玉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得罪过修真界所有人?
他脑子里只能想出一个可能得罪过大部分修真者的人。
他想了想师无衍御剑而去的方向,那边可是幽冥山深处,而只要越过幽冥山,其后便是魔域,师尊……总不会是去魔宫之中寻魔尊去了吧?
对不起,魔尊。
谢执玉闭上了眼。
如果他知道会有后来这些事,他当初就绝不会在血池内大放厥词,将魔尊也拖到这件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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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衍已到了魔宫。
他心中焦急,因而御剑的速度甚快,又一路隐蔽气息,直到他落在魔宫之前时,还没有魔修发觉他已到了此处。
魔宫之外自然有魔修守卫,可所有人看着是他,便自觉移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毕竟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