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灼热。
牙齿不小心磕碰到,宋宜禾一惊,敛起思绪小心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贺境时深邃的眉眼。
他半阖着眸,额发垂落。
因着姿势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心轻蹙,隐约能看出一丝情.动的痕迹。
宋宜禾联想到秦钟意送来的新婚礼物,莫名其妙地,胸口也跟着起伏地快了几息。
注意到她这反应,贺境时抬眸,力道柔和地咬了下宋宜禾被亲肿的下唇:“想什么呢。”
宋宜禾一疼:“你咬我干嘛?”
“接吻也能二心二意。”贺境时手肘支起,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不加以掩饰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宜禾,“是不是在想坏事。”
宋宜禾一时窘迫,眼神躲闪。
见状,贺境时喑哑地笑了起来,长指不正经地撩开她披散的头发:“看不出来啊宋宜禾。”
“……”
“原来你这么好色。”
虽然想到那种事不是她本意,但贺境时这么一说,宋宜禾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对劲。
自从发现喜欢他之后。
似乎的确变得越来越沉迷于亲密之事。
宋宜禾脸烧的厉害,脑间画面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飘散开,没来得及细想,耳侧后方忽地袭来密密麻麻的酸痛感。
回过神,她与直起身的贺境时对上眼。
男人大概也发现了她的异样,长指捏着衣领,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
姿态浪荡而暧昧,眼神意味深长。
宋宜禾终于察觉到危险,一把拽住领口,睁大眼看着他:“你怎么趁机占我便宜。”
“还挺会碰瓷。”贺境时被拨开手也不恼,捏捏她的脸,“我都不知道在你脑子里,被脱光欺负过多少次了吧?”
“……”
他居然用欺负这个词。
宋宜禾顿时哽住:“你不要胡思乱想。”
“应该是你。”贺境时拖腔带调
() ,“不要胡思乱想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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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你推我让的暧昧互动,宋宜禾去洗了把脸,等到走出浴室,贺境时已经下了楼。
至于被他拿回来的衣服,此时正稳妥地被放置在床边,甚至连那张卡片也被妥善安放。
宋宜禾耳根一热,快步走到衣柜边,将那二两根布料的衣服塞进角落。想了想,又用旁边叠好的衣服压住,确保不会被翻出来。
做完这些,她才放下心来。
想起秦钟意欠揍的模样,她恨恨咬唇,决定在心里单方面跟她绝交半个小时。
下了楼,客厅里面空无一人。
宋宜禾四处看了看,走到厨房门口,发现贺境时正站在洗理台前煮东西。
浅浅的调料香味飘散开,宋宜禾揉揉肚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点儿饿。
——我都不知道在你脑子里,被脱光欺负过多少次了吧?▔[(()”
耳边突然想起贺境时这句话。
紧跟着,宋宜禾的眼就落在他的后背上。年轻男人穿了身黑色家居服,视觉范围内,有效的拉长了贺境时的身材比例。
躬身那一刻,肩背蔓延出肌肉痕迹。
宋宜禾莫名感觉喉咙有点干,刻意地清了两下嗓子,她行至贺境时旁边。
白色小砂锅里正煮着皮蛋瘦肉粥,很香,但宋宜禾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挠了挠头,随口问:“怎么煮了粥?”
听到动静,贺境时侧眸看他:“闹了那么一顿应该没人想吃东西。”
“你大哥呢?”
“跪着呢。”贺境时不以为意地收回眼,“就打了那么几棍子怎么可能消气。”
宋宜禾其实不太懂,贺家这位大伯在面对儿子身受重伤,居然还能下得了手。这样一比较,似乎她那位养父倒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