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浑身一抖,显然被这充满情.欲的话语惊吓到,颤颤巍巍地去推他。可谁知贺境时却将她扣住,双手被压在身后。
还没说话,他又偏头吻了上来。
室外阳光正好,白色百叶窗被映得发亮,片片褶皱在不知名的风里细微抖动。
光线落在贺境时的侧脸上,他闭着眼,骨骼轮廓与喉结勾勒出性感又禁欲的线条,亲吻用了力,下颌线绷到紧直。
感受到他翻涌的情绪,宋宜禾被迫抬起头,也同样被拉入浪潮。
喉间止不住地发出战栗黏腻的声音。
贺境时这个吻好凶,唇舌都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气息沉沉,亲着亲着就变了味。
真是奇怪。
她明明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性子,今天却在这样的环境和姿势下,心跳如鼓。
可一想起两人现在所处的场合,宋宜禾又勉强从分崩离析的脑海间捋出一丝清明。
“不行不行……”宋宜禾小声呜咽,“停停停下,外面还有人等着呢!贺境时!”
她不断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话从齿间溢出,发觉对方稍稍撤离又凑近。
她自觉很轻地咬了下贺境时的唇。
“唔……”
贺境时紧蹙着眉直起身,眼神晦暗难明,看上去仿佛是想将她就地正法一样。
下唇沾着血,色气又性感。
念头一出,宋宜禾没来得及去注意他的伤口,赶紧捂住嘴:“不可以再继续了。”
贺境时很喘:“那什么时候可以?”
“我……”宋宜禾答不出这问题,“反正现在就是不可以,你嘴都流血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声。
贺境时笑哼,指腹刮过唇角,抹掉渗出的那几滴血珠,细微的伤口便更加明显了。
短暂的亲吻根本不足以平息他此时的情绪,看着宋宜禾湿漉漉的双眼,贺境时喉结滚了滚,随手将人扯进怀里。
“你是小狗吗?”
宋宜禾不明就里地发出一句疑问。
“现在还会咬人了。”贺境时嗓音郁闷,“以后亲到兴头上,你是不是也打算用这种办法,来给我灭火?”
“……”
被这调侃的语调逗弄到双颊羞红,宋宜禾慢慢垂下手,后知后觉地从刚才的亲吻中品尝出不对劲,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贺境时:“还好意思问我?”
还问他怎么了。
吃亏不说、被人刁难也不说。
如果贺境时没有听到墙角,如果唐瑜答应了唐瑾,是不是下次就得去小黑屋才能救她?
偏偏站在她的角度,问题的确已经在当下得到解决,根本没有缝隙生气。
贺境时低埋着脑袋闭了闭眼。
起初的确只想亲她,然而听到那句添堵后,被闷在真空罩子里的烦闷无处抒发,最后只能加注到接下来的吻里。
贺境时也不清楚他怎么了。
一直以来的好脾气,似乎在宋宜禾这里全部都被推翻,引以为傲的克制欲,也都因为眼前这个人次次破戒,降低底线。
贺境时闷声问:“你能不能别瞒我?”
“我没有。”宋宜禾正要辩解,听到他深吸一口气,又改口,“下次、下次一定告诉你。”
“算你识相。”
话音落,门外来了人。
见他们久久没有动静,工作人员过来敲门:“小贺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听到这个不久前打断两人对视的声音,贺境时轻啧了声:“怎么阴魂不散的。”
宋宜禾闻言低头抿笑。
旋即,贺境时偏过头,缱绻无声地在她耳骨咬了下,低声耳语:“还你。”
宋宜禾眼皮一颤,心跳空拍。
这样的亲昵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或许是被那个吻所影响,她心口烫得厉害。
贺境时刚抽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