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他们在人设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之处。
比如童年阴影,比如心理创伤,比如在这个最恨的世界里有一个最想爱的人。
威尔逊·菲斯克就是这样。
虽然他违法犯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为了他的地下黑色帝国繁荣壮大,经常和其他超级反派一起搞团建,互相学习优秀企业文化知识,有事没事就想搞点事情来给这个美丽纽约的其他超英添添堵。
但是他是深爱妻子一个好丈夫。
凡妮莎,他的女神,他的缪斯,他在这个只有硝烟和烈火的世界里唯一能看到的一朵温柔的花,他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救活的挚爱,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了给她续命做出了什么事情,今天早上弥留之际,她留给丈夫最后的遗言是:别自责,威尔逊,我们都尽力了。
但金并显然不这么觉得。
亡魂要人命告慰,怒火也要献血浇息,他铁了心要这些好管闲事者的命,不计代价。
从家里被炸飞出来,马特还记得带上他的盲杖,他的墨镜碎了,耳边除了耳鸣就是行人和住户的尖叫,他只能一边向前跑,一边让他们快闪开。
事情到这里只是一个开始。
那枚榴弹炮只是金并礼貌的敲了敲仇敌的家门,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地狱厨房进来不少外人,他们穿着各异,早早驻扎。
颓坐在马路边上,面前放一只破帽子乞讨的流浪汉从脏兮兮的被褥下抽出刺刀。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上一秒还在接甲方带来的电话卑微的“改改改”,下一秒从公文包里拔枪上膛。咖啡店门口端着盘子请来往行人试吃新品的妹妹,盘子下面托着的手上戴着淬了毒的指虎。
巡洋舰陆战靴踩在地上,散乱的脚步声渐渐开始向这边汇集,钢制鞋头势大力沉,蹬踹起来声音不同凡响。
“哈。”马特抽了抽嘴角。
他现在藏身在小巷里,外面是“那家伙去哪了?”“一个瞎子”之类的声音。
左三,右六,前方有人正在探进来,建筑物二楼有人正在上楼。夜魔侠计划好突围的方向,打算先强杀出去——有第三方加入了战局。
原本交谈声变成了叫骂声,他听见奇怪的喷射声,嗤嗤嗤几次,还有小男孩为了缓解紧张的自言自语。
“额,你好先生,你还在里面吗?”他在巷口徘徊,小声呼唤:“我,我是来——啊!”
马特盲杖重新拼装,比利棒猛掷而出,原本潜伏一旁建筑物上悄无声息弹出的枪口被钢丝索绞住,马特扭腰发力,连枪带人一起拉出窗口。
那个人直挺挺的砸下来,大头朝下睡得很安详,就落在蜘蛛侠的脚边。
蜘蛛侠整个人都猛地一跳。他背后背着一个包裹,短暂清场,他看着双目无神的律师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鼻血,轻微气喘的对他说:“离开这里,孩子,这太危险了。”
彼得欲言又止。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上次因为逃学本叔还和他进行了一场“男人间的谈话”,看着本叔和梅姨但又有失望的眼神,这就是他生活当中最大的折磨,他希望他们脸上永远不要出现这样的神情,可是现在......
他感觉自己有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未知世界的大门。那可能不是一个中学生应当进入的世界。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彼得解下背上的包袱,递给马特:“他说他叫夜翼。”
那里面是马特的战衣。
“这真是帮了大忙。”马特说。
快速换装后,马特身份转变夜魔侠,战靴的脚步声再次靠近,他毫不犹豫,眼看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彼得忍不住叫他:“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马特回过头来。
夜魔侠的面罩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严肃抿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