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个没有身份证的非法穿越者,温衾在街上走的满头大汗,已经入秋了可白天还是很热,昼夜温差大的离谱,能去哪里?开间房安顿他们,可他们又没有身份证,去网吧也不行,奶茶店人太多……她要把他们安顿在没有人的地方等着穿越界总部的人来。
可她又不想带他们回自己住的地方,暴露自己的住址。
她埋头往前走,紧紧抓着她手指是那只手却越来越凉,还一直在冒冷汗,她回头看了一眼,被鄢寒的脸色惊了一下,他那张脸的血色完全没了,嘴唇又干又泛白,金冠之下的眉头皱着,嘴巴紧紧抿着,“你不舒服吗?”
温衾记得他的体质很差,书里写过他被他的弟弟挑断手筋脚筋,又软禁在废宫里强行给他喝过一段时间的慢性毒|药,差点死在那座落满灰尘的宫殿里,虽然被温衾拿着系统给的解药假装是现代开的药,将他救了回来,可他体质一直没有恢复好,他的手脚总是冰冰凉,怕冷又怕热,也走不了太长的路。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温衾看他额头上也冒出虚汗来,看了一眼身侧的小超市,“我去给你买瓶水。”皇帝可不能死在她这里啊。
她刚要撒开鄢寒的手去买水,却被他又抓了住。
“朕不渴,朕不喝。”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指,她的手腕,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强撑着拉紧她,可眼前一阵阵发黑,让他有些站不住,“你跟朕回去,跟朕回去,朕就好了……”
还没有说完双腿一软的栽进了温衾的怀里。
“圣上!”长生吓坏了,慌忙撑住他的身子,“太医呢!这里的太医在哪里?娘娘快……”
“别喊别喊!”温衾也吓了一跳,忙打断乱嚷嚷的长生,手忙脚乱的托出栽进她怀里的鄢寒,他的脸好凉好凉,脸颊上是薄薄的冷汗,浑身软绵绵的,潮潮的手却死死抓着她的手。
他在她的手掌下费力的喘着气,强撑着没有昏过去只是眼前天旋地转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听见她害怕一般的叫他,“皇……鄢寒你、你可别死啊。”
他想抬起脸来看看她,却抬不起来,他死了她会难过吗?
之后他听见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和长生将他扶上了车,那车子动起来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和颠簸,令他愈发难受起来,紧抿着嘴生怕吐出来,她热乎乎的手就托着他的脸,扶着他枕在了她的腿上。
“很难受吗?”她用袖子替他擦着汗小声问他,“你忍一忍,马上,马上就到了。”又更小声的说:“长生你坐着,这里没有危险……你不要老是瞪着司机,好好坐着一会儿不然晕车了……”
他又的一阵恶心,难受的将脸埋进了她的手掌里,哑声说:“挨着我,挨着我好受些……”
温衾见他惨白惨白的脸贴在她的掌心里,痛苦的嘴唇发紫,她没有动,他这副样子好可怜,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么可怜,“好。”
鄢寒在她掌心里不知是难受还是难过的叹了口气,她仿佛总是很乖,可又很绝情。
好在去温衾住的地方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没想到长生也晕车了,一下车就吐了,摇摇晃晃自己都走不稳。
她只好一个人扶着鄢寒进了这栋不太大的小公寓,将鄢寒扶躺在沙发上,他却还死死拽着她的一只手,她腾出一只手来思前想后给校医方敏姐姐打了个电话,请她来一趟。
鄢寒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送他去医院肯定不行。
她平时训练受伤是常有的事,经常受伤经常去校医那里,所以和校医方敏混的很熟,方敏姐很照顾她,听说她病了,也没问清楚立刻挂了电话开车来了。
她风风火火的提着药箱推门进来,嘴里还在问:“我听说你请了几天的假没训练就想你肯定病了,哪儿不舒服……”
话没问完,就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古装男人,和跪坐在沙发旁脸色煞白的另一个古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