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失望。
“父亲,您这么干,想过研能不能接受吗?”和修吉时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对偏离常人想法的父亲说,与父亲对和修研的宠爱不同,父亲希望金木研接纳这个家的方式,简直跟上辈子是仇人一样!
和修常吉放下书,“好了!能不能不是由你决定的,你可以出去了!”
和修吉时只好出去,关上门前不忘说道。
“父亲,您别太强硬了。”
这一老一少要是吵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该帮理还是帮亲了。
回应他的是父亲犀利的眼刀子。
一分钟后,和修吉时去了和修研的房间,为他开门的是神代利世。他还没有问侄子的情况,眼前的紫发女子就指了指卧室,“在那边一直没出来,钥匙也无法开门了,感觉被东西堵住了。”
和修吉时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走上前敲了敲卧室的门。
“研,我是叔叔,你还好吗?”
无人回答。
卧室里犹如没有人一样,因为侄子的房间用的是特殊的隔音材料,他甚至无法隔着房门去听对方的呼吸声。
和修吉时看向神代利世,神代利世在心底翻白眼,这是和修常吉干出来的好事,她哪里有办法解决金木君的心结。
“金木君刚回来的时候在干呕,后来拒绝吃任何东西。”
“……这么严重吗?”
“你们再逼下去,金木君估计就要疯了。”
神代利世拨弄着指甲上的指甲贴,撕来撕去,迷恋上那种奇异的爽感。
和修吉时不满她的态度,“利世,你就没劝劝研吗?”
神代利世无语。
要是劝有用,金木君就不是善良到可悲的金木君了。
“吉时叔叔,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掠夺他人的生命,当金木君意识到喰种不能吃的时候,你们又能指望他吃什么呢。”
神代利世勾起似笑似嘲的弧度。
“他要饿死了。”
那种失去许久的共鸣,再一次以饥饿的方式回到了她的体内。
他饿了。
所以,她饿了。
在近在咫尺的卧室里,金木研背对着房门坐在地毯上,头埋在膝盖上,漆黑的发丝洒落在西装裤上,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置之不理。
卧室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有一角被撕破所以洒入了阳光。
安静,孤独。
就像是童年时,母亲不在家,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度过无人的时光。
他坐在黑暗之中,把自己封锁在安全的小世界里,脚边零散地放着几本书,全是和修研的卧室里的睡前读物。
此时此刻,他与主人格仿佛没有区别。
连那沉浸在黑暗里,不愿面对外面的世界的态度都一模一样。
他们本就该是一人。
当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金木研没有任何得到理解的感觉。他不愿被主人格以这样的方式认同,那似乎在践踏他最后的坚持,于是他从连续数日的内心拷问之中抬起头,手指去触碰放在落日余晖下的书籍。
忽然,他的手指又是一颤。
“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了生存。既然你被安排到了这个世界上,你就必须遵守生存法则。”
书籍在地上敞开的那一页,恰巧写着关于人类生存方面的哲学。
那是他不愿面对,却必须面对的东西。
“生存就是掠夺,就是伤害他人。”金木研抚平书籍翘起的边角,目光死气沉沉,看不见任何能让他释怀的希望,“我吃的喰种亦是生命,就算是不希望伤害人类的董香,与热爱美食的月山学长也不喜欢共喰……”
喰种普遍不爱吃同类。
他记得自己上辈子被骗入喰种餐厅,独眼喰种的身份被揭露,在所有客人眼底下接受评头论足的时候,其中有一位女士就这么说道。
“我不太想吃同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