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
在他又一次放水的战斗下,金木研支撑住了五分钟的训练。
有马贵将使用长/枪的手法造诣非同寻常,金木研的手臂和小腿分别一凉,衣袖脱离,腿裤掉下两片摔在地上作响的布料,苍白结实的手臂和小腿暴露在处处危险的空气中。金木研的脸色骤变,双眼看见有马贵将的羽赫鸣神变成了钳的形态,几个电球在里面汇聚成型。
倘若壁虎是金木研心中最不喜的虐待狂,那么有马贵将就是最高明的审讯师。
他懂得一切让人生不如死的技巧。
电球环绕在金木研的周围,漂浮而灵动,狠狠地撞到了少年的身上!
金木研如遭重创,瞬间弃刀,身体蜷缩,挡住双手。
然而——
脚挡不住!
永近英良惊叫道:“金木!”
电球爆发出让人感觉在铁锅上煎炸的可怕声音!
金木研蹲下,在地面借由鞋子里的材料把电流导入地底,然而他的腿部皮肤已经烧焦了一片。
肉香四溢。
代表金木研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月山习的脚下意识往里走了一步,又在有马贵将冰冷无情的气势下僵住。
“这是训练,禁止入内。”
这样的伤比刚才单纯的电伤还要令人痛苦,金木研反而没有惨叫,只是脸色变得透明发白。他的脑海中有一个计时器在滴答滴答地闪过数字,新一轮作战计划浮现在脑海中。
“用防护服,不错的主意。”有马贵将对金木研的任何亮点都不吝啬于夸奖。
然而夸奖完,就是他对金木研的作弊行为的惩罚。
“给我打完二十分钟。”
“是……”
金木研没有反驳,迟缓而平静的从地上站起来,双腿没有发抖,只是肌肉绷死到一定地步。
同样的白发,同样的冷漠让两人变得极为相似。
这是真实的金木研——
亦或者说是真实的独眼蜈蚣,那个能从g死神手上逃走数次的人。
“有马先生,你有武器,我没有武器,这么打下去的意义不大,除非你诚心想要电我一顿。”金木研没有去送死的打算,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用外面的人的态度给对方施压,“我只是一个刚入学的新生,有马先生对我的高标准,实在让我无力承担。”
在那些老师们心有余悸的眼神下,金木研不出预料地得到了所有的同情心。
有马贵将没生气地说道:“你想要我不用武器?”
金木研把碍事的厚重外套丢在地上,坦然地张开双臂,“近身格斗,如何?”
六分钟过去。
他身上就剩下一件黑色小背心,长裤变成了七分裤,薄薄的布料下可以看得见一块块肌肉线条,汗水覆盖在皮肤上,闪着淡淡的油光,尽显年轻人独有的旺盛活力。
在他的衬托下,有马贵将显得死气沉沉,暮色将至。
“可以。”
有马贵将哪里看不出他的意图,金木研在向他挑衅,证明自己的年轻,他的衰老。
&g死神心想:我还没退休呢。
把羽赫鸣神插入地面,有马贵将不再保持一副公务员上班的精英姿态,在众人面前解开了搜查官标志的风衣,只穿了衬衫和西裤,体格修长,斯文从容。他把衣袖往手腕上方叠起,准备让这个不知好歹的独眼蜈蚣如铃屋什造那样明白——长辈还不是他们能够挑衅的存在。
不管是喰种,还是人类。
想要跨过他这道坎,你们需要的时间不是简单的一两天。
铃屋什造刚才也遭受了一个小电球,在地上迟迟爬不起来。听到金木研要用近身格斗单挑有马贵将,他从满是汗水的刘海下看向金木研,眼神迷茫而惊异。
这个人——还可以继续——吗?
视线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