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岗乡盘桓了半天,庄崇信几个一定要安排晚上的接风洗尘,就在乡里食堂,两套班子全员参加,不够却被郭小海拒绝了。说来现在是农林局主任科员的身份来蹲点扶贫的,农林局还没去报道呢,就被庄崇信他们先给截了来,先到了乡里,如果接风酒再喝的七晕八素的,好像不大合适,最主要的,是郭小海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终日在外奔波,此刻,他很想念小玄庄,想念家里的大院子,想念大黄、大盘羊,还有师姐、爹妈他们。
定好了,等郭小海去农林局报道之后,尽快邀请能投资的老板一块儿来枫叶乡考察,到时候好好地接风洗尘,一举两得。
回到家里,一番热闹自不必说,尤其是郭长根两口子,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在爹妈的眼里,孩子出息不出息、事业什么的真不重要,只要能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一家人在一起,那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郭小海真的能快乐吗?
外面已经夜色阑珊,郭小海又坐到了久违的书桌前,他拉开抽屉,拿出了那本许久没有记录的秘密日记本。
是好久没有记录了,从加入了国安局,就没怎么再记录过。现在又被转业出来了,到现在,郭小海的心里其实一直空落落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原来天天心里激荡的那种激情,随着这段的遭遇,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好像梦一般,忙了一圈,最后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国安局的职务没了,原来地在方官场上如火如荼的发展前景也没了,到现在只剩了个农林局主任科员的身份,这还是杨弘毅给争来的,什么主任科员,就是个工作人员罢了,非领导职务。
这一下打击不轻,郭小海有一种多年辛苦奋斗、结果人家一句话,一夜之间,自己就一无所有了的感觉。
接下来该干什么?又该往哪个方向走?郭小海需要梳理一下思路。
他翻阅了一下以前记的日记,从在小河滩小河龟给了他异能,一路走来到现在,在地方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又到了国安局,也算不错,可是一夜之间,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什么都不说了,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为自己好好努力一下了。这段的遭遇让他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年头没有什么是实在的,只有自己挣来的、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他也终于理解了官场上的那个典故,说一个人的命运其实就是一张纸上那两指宽的一行字,它决定了你到哪去、能掌握多少的东西,决定了别人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什么你都是身不由己的。
“早经历一些事,也没坏处。无官一身轻,现在开始,安心做好自己的生意,发展好自己的产业,多陪陪爹妈师姐,还有妹妹,挣大钱!让他们都快快乐乐的。当前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借助来枫叶乡蹲点扶贫的契机,把药王山真正圈成自己的地盘,这样不论以后是转业还是不走仕途,甚至是退休之后,都有自己安身立命的产业,永远也不会失去……“郭小海在日记本上写道。
他一边思索,一边不时地记录,窗外夜色已深,爹妈的屋里灯光却依然亮着,不知老两口是不是高兴的睡不着,还在说着话。门外,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用看他就能听得出来,那是师姐吕婷婷的脚步声。
门开了,熟悉的幽香味儿伴着秋夜的寒意吹了进来,吕婷婷裹着棉睡衣闪了进来,赶紧又插上了房门。
“外面可真冷啊,”吕婷婷说着,过来趴在了郭小海的背上,两只小手就往他的衣襟里面塞。
小手凉凉的,摸上了他的身子,背上沉甸甸的轮廓印在身上,压迫的很有弹性,郭小海禁不住心里一个晃悠。
“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吕婷婷看了一眼桌上的日记本道,小手已经焐热,在衣服里面来回游走,痒痒的。
“没啥,刚想着枫叶乡的那点事儿呢。”郭小海忙合上了本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