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意识到大家都待在原地偷懒——尤其闻霄还蹲在地上带头偷懒，顿时又沉下脸。
“干嘛呢，我让你们停下休息了吗，以为游戏就能偷懒？”
闻霄迅速起身，拽上池都继续练习。
其他人也移开视线，避免成为教练集火的对象。
……
U17世界杯临近，待在训练基地的最后一天晚上是无比轻松的。
没有任何夜间任务，也没有又一轮的热血鼓舞。
下午训练结束，焦教练让大家吃完晚饭后，就回去收拾行李，早点洗澡洗漱、也早点睡觉休息。
闻霄收拾好行李箱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安静坐了一会儿L。
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兴奋。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艾邦打破了宿舍里的安静。
周宇瀚放下手机，“你都问两遍了，这是第三遍。”
“我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艾邦抓抓头发，明明参加过那么多次网球比赛，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紧张。
“……我也有点紧张。”
周宇瀚放下完全看不进去的手机视频，难得诚恳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何凯旋笑了笑，笑容也有些勉强。
“可能是第一次团体赛嘛，代表国家出战，确实有点…沉重。”
“紧张的话就去练习吧，教练也没说不让我们出去练球。”
闻霄的提议得到了三人的一致认同。
离开宿舍，他们在走廊上遇到同样开门出来的袁文山几人，彼此对视，都笑出声。
不止是他们，队伍里的其他人同样紧张到在宿舍里坐不住。
去室内球场的一路上，队伍越来越长，最后差两个人就全员到齐了。
闻霄扫了一圈，“乔泽和乐志不在。”
乔泽是个心大的，但乐志不是，两个人应该不会立刻睡下。
“他们不在宿舍，我一直都没看见他俩。”
“没错，我没看到他俩。”
同宿舍的另两个双打都摇头表示没看到他们。
“是嘛，那就是比我们走得还早。”
闻霄没有多想，只当两人早早就去训练了。
等到了室内球场，也就是这个情况。
乔泽、杜乐志确实在室内球场里，只不过没有训练，而是挡在长椅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艾邦大声喊道：“乔泽、乐志，你们干嘛呢？”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一个橘色的东西咕噜噜的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杜乐志连忙捡起来，擦了擦后又摆到长椅上。
这时大家才看清他们挡住的是什么。
一尊妈祖像，摆了橘子、香蕉、网球，何凯旋分给众人的钙奶饼干，点着艾邦送的藏香。
福建人信仰妈祖，而杜乐志就是根正苗红的福建人。
闻霄僵硬片刻，声音放得很轻。
“你们这是在……”
“有点紧张，所以问问妈祖。”
杜乐志的语气十分自然，像是问妈祖这件事就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的日常。
他说话的同时抬手递向闻霄。
“队长来问吧，更真诚一点。”
“呃……我问吗？我能问吗？我怎么问？”
闻霄看了眼杜乐志手里的东西，下意识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衣服，才接过对方递来的筶杯。
筶杯也称杯筶、杯珓，一共两片，一面凸出一面平整，凸出为阳，平整为阴，重叠后形成一个卵状物，犹如混沌未开。
杜乐志指挥着闻霄正确握住筶杯。
“问你最想问的，然后把筶杯扔出去。”
“这样她就能回答我吗？”
“扔出去以后，一片凸面朝上、另一片平面朝上，阴阳调和叫做圣杯，代表神灵应允。”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