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体育运动学校联合会青少年培训基地其实就是一所综合性的体校。
学生们上午学文化课,下午和晚上进行体育锻炼,其它时间可以在宿舍或教室休息。
闻霄六岁,正好直接从体校的一年级开始学起。
和他情况一样的同龄生还有很多,大家上午的文化课是一起的。
下午锻炼时,又会到各自不同的场馆或操场。
闻霄同宿舍的其他五个人,就有学体操的、游泳的、田径的。
反正没有一个重样。
和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有这么夸张——送他住宿的父母奶奶不同,闻霄还是很适应离开父母照顾的体校生活的。
除了开学前就认识的朱鹤外,他不仅认识了同一个班里的所有人,还认识了一起学网球的所有人。
他们喜欢他,他也喜欢他们。
训练虽然累,但感觉大家一起干同一件事的话,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就是那次比赛时遇到的方雅萍教练,自从他进入学校后就再没见到过了。
一起练网球的哥哥姐姐们倒是知道那位总教练。
不过他们说总教练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常出现在训练场上。
继感觉到被系统骗了后,闻霄又觉得自己被方教练骗了。
不然的话,对方应该会来找自己一趟吧。
……
决定胜负的网球落到对面球场。
裁判宣布道:“比分2:6,闻霄胜。”
训练场上响起一片欢呼和掌声,既是给胜者闻霄,又是给败者沈丰茂。
二年级,闻霄7岁,已经打赢了训练基地近七成学习网球的选手。
剩下三成,不是年龄差距实在太大,就是既有年龄又有技术的同天才生。
“闻霄,好样的!”
“丰茂,打得很好了。”
“能赢两局,在咱们训练基地就相当于闻霄输了。”
“丰茂赢了——沈丰茂!沈丰茂!”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一边拍掌一边起哄喊沈丰茂的名字。
“滚滚滚,瞎起哄。”沈丰茂抬起网球拍隔空挥了一下,起头大喊。
“2:6,闻霄赢了——闻霄!闻霄!闻霄!”
于是大家又一起喊闻霄的名字。
喊声回荡在室内训练场里,盖过外面哗哗的雨声。
闻霄扬起笑容,湿漉漉耷拉着的黑发却给人一种脆弱可怜的感觉。
大家看着他,感慨为什么会有人长得好看,打网球也厉害。
‘啪’的一声,训练场顶棚的灯全部熄灭。
整个场馆变得漆黑一片,只有几扇窗户艰难透进一点从乌云缝里渗来的阳光。
闻霄眨了眨眼,还不等奇怪为什么灭灯后大家不仅不吵闹、反而还格外安静下来,便听到从场馆门口传来的稍显尖锐的生日快乐歌。
那是非常有特色的、生日蛋糕上才会用到的开花蜡烛的声音。
视线余光看到跳动的火焰。
闻霄看过去,就见前不久跑去上厕所的朱鹤推着一个方形蛋糕走了过来。
对方身旁还跟着左右护法,斜拿网球拍摆出弹奏吉他的姿势。
今天是闻霄的阴历生日。
不过在此之前的周末,他回家提前过完了,今天完全没想到基地的大家会给他过生日。
唱了歌,许了愿,吹了蜡烛。
训练场的灯重新亮起。
大家各分了一小块蛋糕。
有的就席地坐下,有的讲究点坐在垫子上,听教练讲如今的世界网球。
目前,中国的网球正处在一个飞快发展的阶段。
但和一些传统网球大国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如今世界上最厉害的几个网球大国,就是德瑞法西,几乎是断层式领先其它国家。[1]
闻霄好奇问,“那日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