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琼跟着前来报信的丫鬟脚步匆忙地走着, 她瞥了眼这丫鬟的背影却是不留痕迹地微蹙起了眉头。
这丫鬟脸面生的很不像是傅府的, 其次她前来报信说傅时铭突然身感不适歇在了厢房, 所以命她迅速来告于自己。
并且嘱托自己不要声张随意找个理由再走, 只因“活不过三年”的谣言传得箬城沸沸扬扬,若是让别人发现他的病情恶化恐怕是坐实了这个谣言。
可若傅时铭真的要做的隐秘, 直接找他的贴身书童来便是, 何必找个脸生的丫鬟。
所有的话似乎都合理却每一句都有漏洞, 这种破伎俩骗骗不懂世事的小姑娘还成, 虞西琼眸光微转便知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虞西琼不留痕迹将眸光收了回来,随即身形一歪突然跌在地上, 轻声地叫了一声。
前面带路的丫鬟听见动静忙停住了脚步,紧张地上前想要扶起她,“少夫人您没事?”
虞西琼拧着秀眉, 娇美的脸带着些许痛苦, 她轻轻揉着脚腕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我好像脚扭了。”
丫鬟心中暗骂虞西琼娇气,明明知晓自己夫君病情严重, 竟还在这个时候因为一点点脚疼而哭。
她面上却是未表现出来, 只将虞西琼从地上扶了起来。
虞西琼倚靠在她的身上,一蹦一跳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丫鬟忙出声道:“少夫人,这可是相反的方向。”
“我知道,但我现在脚腕疼怎么去!”虞西琼气呼呼地娇声道。
她靠丫鬟的搀扶坐在了附近的凉亭的石凳上。
见着虞西琼因为脚伤而不打算走的模样,丫鬟心中焦急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只温声劝道:“少夫人,少爷还在等您呢, 您能不能坚持一下,让奴婢扶着您过去。”
虞西琼奇怪地瞥了她一样,“我又不是大夫,就算去早了又能怎么样?夫君还能因为我的及时赶到病好吗?”
她没理好气地吩咐道:“有大夫在照顾他,我这儿却是伤了脚腕没个照应,你还不快去给我拿个红花油来。”
那丫鬟咬了牙,想到虞大小姐的吩咐还是忍了下来,忙赔着笑道:“好,少夫人您稍等。”
她步履不敢停歇,生怕坏了虞西蓉的事赶忙往大夫的院子跑去。
虞西琼眸光微转,正打算着要如何处理此事,刚好两个丫鬟端着托盘从这儿经过,见着虞西琼在亭间坐着忙走了前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少夫人。”
虞西琼瞥了眼丫鬟托盘上的酒壶,开口问道:“你们是往宴席那儿去吗?”
两个丫鬟脆声说,“是。”
虞西琼又问道:“是女宴还是男宴?”
“回少夫人的话,是男宴。”
虞西琼点了下头,“这样啊。”
她话锋一转又开口询问道:“可否拜托你们帮我一个忙?”
虞西琼一向善待仆人,又生得花容月貌,那两个丫鬟讨好都来不及呢,赶忙答应道:“少夫人的事哪谈得上帮忙,您吩咐便是了。”
虞西琼拿起丝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轻柔柔地开口道:“其实此话我也羞于开口,可我实在没了法子。你们知道吗……二弟他、他竟然用语言轻薄于我。”
见着她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丫鬟们身为姑娘都忍不住同情。
二少爷行事荒唐又爱调戏丫鬟,她们素来也是有耳闻一向是避之不及地,却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这般大胆,竟是将歪主意动在了少夫人身上。
她们不由有些义愤填膺,“二少爷真当是太过分了!”
虞西琼轻声抽泣道:“我刚嫁进来便遇到这般的事……实在不好与母亲说。不过我听说母亲向来讨厌二弟与青楼女子纠缠,若是让母亲知晓二弟这个日子里竟是与青楼女子有来往,必定会恼怒而好好地训斥一番二弟。这样,他这段时间应当也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