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面容上又变成了娇柔纯净的笑容,“夫君,什么事?”
她的笑带着些许天真烂漫的意味,一想到之后的话或许会打破这一切,傅时铭心头的某处轻轻痛了起来,可若是就这般放任着虞西蓉那般,他实在做不到。
傅时铭的唇微颤了两下,随即开口道:“西琼,想必以前你也听说过我与你姐姐的事……”
迎着虞西琼的目光,他狠下了心,“从很久以前,我便想着若是娶到西蓉,我此生便会圆满,却没想到阴差阳错间我的婚事被徐氏插手。”
傅时铭亲眼看着虞西琼清亮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心疼之际却是听见她声音平稳地开口道:“夫君,这是要休了我吗?”
傅时铭心中一慌,忙解释道:“不是这般的。”
他将下午与虞西蓉商议好的决定小心地说了出来,无非便是将虞西琼事先送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待过段时间等他娶了虞西蓉再将她接回来。
虞西琼苦涩一笑,“夫君为了姐姐还真是用心良苦,可我只想问一句,若是姐姐为了嫁进来想让我真正的
‘消失’,夫君也无所谓吗?”
“西蓉不是这样的人。”傅时铭忙开口辩解道。
“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十五年来我了解地清清楚楚。”虞西琼抬眼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里尽是认真,“若是我与姐姐,夫君只能选一个,夫君的选择是什么?”
傅时铭心一漏,紧闭着苍白的唇,眸光闪躲。
“好,我明白了。”虞西琼转过身将门栓打开,“如果夫君希望如此,我便依着夫君的心愿,只是还望夫君能宽限些时候,待我所经营的酒楼正式上了轨道再将我……”
“‘暂时’送走。”
虞西琼走了出去,外面所站的丫鬟忙将托盘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她轻声问道:“原先给少爷煎药的是谁?”
“软吟。”
“那便替我将软吟叫来。”
软吟没多久便到了屋子内,乖巧地行了个礼便不作声只等着虞西琼吩咐。
她自小便是长在傅时铭身边,可傅时铭不知晓的却是,软吟一早便被傅夫人收买了,往日那些大夫所开的药效果不温不火也有她的“功劳”。
虞西琼原本不想利用傅时铭的病给傅夫人下绊子,不过如今他既然病刚有些好转便作妖,那还是回病榻上去老老实实待着。
她斟酌了下方道:“听说原先是你一直给少爷煎药。”
软吟不知道虞西琼找她来何意,心中有愧而忐忑不安,只轻轻答了句,“回夫人,奴婢为少爷煎药已有三年。”
言多必失,这是傅夫人所教予她的。
“我往后恐怕要天天忙于酒楼的事物,没法再给夫君煎药,既然以前是你帮着煎的,以后便也由你把。”
软吟这才方松了口气,“是。”
虞西琼从袖间掏出一张药方递了过去,轻声道:“我以前的丫鬟曾经得过肺痨,所幸遇见了一位云游大夫,那大夫医术极高,虽然我那丫鬟未能全部痊愈,但到底也算比以往好了许多。我曾经记下了这治疗肺痨的方子,与大夫给夫君所开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两位药。这方子我事先问过其余大夫,他们大抵都夸赞这副方子疗效之好,所以这些日子我偷偷用着这个方子给夫君煎药,果真夫君病情好转了许多,往后你便按照这副方子煎药明白吗?”
软吟眸光落在那药方上,犹豫了下方问道:“既然这药方有效果,少夫人何不让少爷知晓他病情好转,是您的功劳?”
虞西琼轻轻一笑,“夫妻间的,谈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这些都是我应做的,没有必要让他知晓。”
听着虞西琼的回答瞧她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于傅时铭,软吟方放宽了心,接下了药方之后待半夜她便悄悄摸摸地离开了傅时铭的院子,往傅夫人的院子里去。
软吟跪在傅夫人面前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