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正围在那个房间门口,拿着工具要撬锁头呢! 这群人里除了汪莹和孙雪雁几姐弟,还有从部队请假回来的孙冰雁,以及梁建国。 孙庆勇双目赤红、脸黑如锅底,气急败坏说不出话,倒不是因为这些人眼皮子浅想要那屋里的东西,此时就算那屋里空空如也,单凭他亲手挂上了一把锁头,谁敢撬下来,就是无视他的威严,挑战他的地位,怎不让他痛恨! 一群人都被孙庆勇吓了一大跳,专心撬锁的梁建国还被砸到手,流血了,孙冰雁惊呼,一迭声喊妈妈快拿药箱来。 汪莹却暂时顾不上他们,她赶着迎上去跟孙庆勇解释:“冰雁身体不舒服,她们团长同意她回家吃药休息……孩子生病发烧了,想住原来的房间,我这不就,钥匙找不到,只好用撬的。” 孙庆勇看了一眼梁建国,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过去开锁,推开房门,沉声道:“既然冰雁回来了,也好,现在就把你的东西统统拿出去,半个钟头,这个房间我还是要锁起来!” “爸爸!”孙冰雁喊着,一串泪珠滴落下来,眼里全是祈求,神情哀伤楚楚可怜。 孙庆勇不为所动,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不想再多嘴。 汪莹双手捂住脸哭泣,孙雪雁、孙兰雁孙明雁边喊爸爸边跑过来围着孙庆勇,被他瞪眼喝斥:“都站好!谁敢捣乱,就给我回房间呆着去!” 看见梁建国握住他那根流血的手指头,孙庆勇让孙鹏程去拿药箱过来,让孙冰雁替他包扎。 梁建国不解地问:“孙叔叔,这是冰雁的房间,为什么要锁起来?” 孙庆勇反问:“谁让你这么干?跑我家来撬锁,你倒是下得去手!” 梁建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冰雁回来了,就过来看看,阿姨说房门钥匙找不见了……对不起孙叔叔,可是,这房间有什么问题吗?那让冰雁住哪里啊?” “这个不用你担心,冰雁有住的地方,她妈妈会安排好的。至于这个房间,从今儿起是小曦的,谁都不能进!” “小曦不是一直住那边那间吗?为什么突然换过来?” 孙庆勇指了指房间里的钢琴、大床、大衣柜、梳妆台:“这些,是一位已经去世的妈妈为女儿准备的,本该是小曦十岁到十八岁时期使用的家具。可一直都让冰雁在用,这对小曦不公平,她今年十八岁了,若再不换过来,等小曦也要出嫁,那得多遗憾?你明白了吗?” 梁建国有点懵,孙庆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为父亲,我对小曦有所亏欠,但她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会真的不管她?我会尽量弥补她,凡是属于她的东西,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替她找回来!” 说完,孙庆勇再催促一声,让孙冰雁快点收拾,然后走回自己的卧室,汪莹已经哭着先跑回去了。 梁建国站在门边,脸上表情逐渐平淡,眼神却有些莫测,侧转头看了看扑倒在床铺上痛哭不止的孙冰雁,他对抱着个药箱的孙鹏程摇摇头,抬脚大步往楼下而去。 他以前经常往来孙家,但孙冰雁的闺房从未涉及,只在那次之后,与孙冰雁意外地有了实质的男女关系,才能进入她的房间,当时只感叹她会生活,闺房布置得如此豪华漂亮,因为林曦都没告诉过他什么,所以纵使有所猜测,他也自然而然地觉得,谁能使用,那就是谁的。 其实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他并不在意。 但今晚被未婚妻和准岳母骗过来开锁,还要他想办法请个车子来,说是反正也快结婚了,一会就先运点冰雁的东西回去,这个没什么问题啊,他乐意照做。 可准岳父却亲口说这些都是林曦的!假设他听汪莹母女的话把东西弄走,然后准岳父再追着赶着他还回来,那岂不是……这脸得丢多大?心里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简直糟糕透了! 梁建国走到外面打发走他请来的汽车,自己吹着冷风散步回家,要清醒一下,却又想起了林曦,想到她威胁他:不归还盒子就检举你! 他忍不住笑了:天真的小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如果她能扳倒他,那要把她的保护伞、她的父亲大人怎么办? 梁建国迎着冷风喟然叹息:其实他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