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连城在客房里待了会儿,后似是手下传来急事,这才不得不叮嘱了元岁儿一番后告辞。
又在后院的客房里静待了半个时辰,元岁儿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腰间挂着的追风铃,程寻单独出去时,元岁儿特意在她身上撒了些追踪粉,这才能同意她独自一人去追寻那浅儿姑娘,眼下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程寻却还没回来,元岁儿开始思索要不要去前院看看......
靠着树干缓了片刻,眼见着林子里愈发静谧,程寻看了眼一旁已经晕倒在地的宋浅,拄着剑缓缓站立,然后又扶起宋浅,在夜色中勉强辨认出方向,程寻带着她步履艰难的往林子外走去。
经过和宋浅的交谈,已经确定那几个村落均是被宋浅的父亲带领着手下屠杀。听着宋浅语气冷淡的讲述这些事情时,程寻看向她毫无波澜的面庞,即使知道程寻打听这些事情是为了报仇手刃仇人,可她依旧面色不变。
“杀人的时候,就做好了会被报复的准备。”
说到这里,宋浅看向程寻,唇边浮现着一抹讥笑,“以你现在的武功,是杀不了他的。”顿了下,她又补充道,“你知道我爹的藏身之处吗?你能找到我们的据点吗?呵!”
带着宋浅入住了靠近城门的一处客栈,将人随手扔在床上,程寻去了相邻的另一间房。
低头看了眼腹部的伤口,携带的伤药很管用,在城郊的时候程寻就草草撒了些在伤口上,如今血已经止住了,再清洗下伤口,好好包扎过几天就能恢复。
推开窗户,朝天空放出了一枚信号弹,程寻这才呼了口气,安心的待在房里等着元岁儿寻来。
收到程寻的信号时,元岁儿正蹲在萝席阁的某间房内,拿手帕仔细的擦净了手掌上的血迹,这才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眼昏倒在地的李乾天两人,元岁儿冷嗤了声,随后毫不犹豫的踏出了房门。
她本想来前院悄悄探听一下程寻的总计,却没想到能遇到李乾天二人,本不欲多管,但心中始终对那李乾天的龌龊心思膈应,犹豫了一下,元岁儿还是跟在了那二人身后。
翻身上了屋顶,正好听见他二人在房内密谋针对程寻的诡计,烈性春。药,迷。药......元岁儿忍着怒气在屋顶上将他们的计划听去,原本只是想出手给他们的教训,顺便将其二人赶出师门,却没想到这二人的心思不止于此,还欲残害了她和程寻之后再返回门派,联合了山下的贼寇欲里应外合残害师门。
元岁儿万万没有想到这二人心肠如此歹毒,一气之下,直接撒了迷。药下去,趁着他们昏迷,毁了他们的五感,又挑断了手脚筋,只给他们留下了一条命,这才离去。
“姐姐,那我们接下来作何打算?”帮程寻包扎好伤口,元岁儿扶着她靠坐在床头,随即靠在程寻肩上问道。
心下微暖,程寻伸手半搂着她,轻声道,“明日我们便找个机会将浅儿姑娘放在萝席阁的入口处,如果我们所料不错,想必一定会有人来救她。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找到他们真正的据点所在。”
顿了下,程寻将元岁儿从怀中扶起,直视着她的双眸,继续道,“找到他们的据点之后,我们便不再管这其余琐事,直接返回门派。潜心修习,直到武功有所成,便再次下山,到那时,我定手刃仇人。”
“岁儿,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想法很”,话未说完便被元岁儿打断,食指轻点程寻的唇瓣,元岁儿狡黠的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姐姐的心思纯粹,脑袋呢,又笨笨的,心中的事,只能一件件的做,我这么喜欢姐姐,当然是都随你啦。”
程寻释然的笑了笑,随即张开唇瓣,贝齿轻轻咬了下在唇上作乱的手指,故作气闷道,“岁儿一定没有那么喜欢我了,竟然说我笨。”
少女咯咯的在她怀里笑开,随即凑上前,两条嫩藕似的手臂轻搭在她脖间,泛着潋滟光泽的唇瓣轻轻的贴了上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