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家都不愿意请人吃饭。
他带小薯回家也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口。
今天小考,张青的成绩是学堂里的最末等,他是最甲等,张青见成绩比不过他,就开口羞辱,说他家里有个泼辣的娘。赵祈怎么能受得了这个话,他娘虽然从前泼辣的点,但是已经变好了,还总让他拿东西带到学堂去分呢。可是他的那些同窗,虽然吃了他带来的东西,听到张青骂他的娘,还是跟着附和。说他娘从前对他怎么怎么不好,在村子里怎么闹腾,现在还学男人做生意,反正就是不成体统。唯一帮他的人就是小薯。
赵祈干脆和张青吵,说他要带着小薯回家吃饭,证明给他看,他娘一点也不泼辣。
他和小薯进门的时候,张青和学堂里的几个孩子都扒在门口看着呢。
这要是被撵出去了,赵祈都不知道明天还怎么有脸去学堂。
“你这脸色怎么变来变去的?”顾溪奇怪地看了眼赵祈,她根本不知道赵祈心里千回百转地想着什么,低头看了看锅里的粥,“还好今天做得多了点,应该够分,你带小薯去屋里坐着吧,把鞋脱了暖暖脚,娘再做个菜,咱们就吃饭。”
顾溪痛痛快快就答应了,赵祈和小薯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两人飞快地跑去东屋里,脱了鞋子爬上炕头,赵祈一把打开窗子,对着院外头等着的张青扮了个鬼脸。
张青气得头顶冒烟,重重地跺了下脚,往着回家的路跑去了。
赵祈嘻嘻笑着把窗子关上,在小薯的耳边道:“张胖子最讨厌了,就是要气死他。”
家里来了小客人,按着待客之道,该做个荤菜的,可是家里碰巧没有了肉。
离家里最近的肉铺是张德福开的,顾溪一点也不想给张德福添生意,但是再去别的肉铺就太远了,回来怕是赶不上饭点。
正好赵荆山带着小宝进门来,顾溪哄着小宝进屋去找哥哥,而后把赵荆山拉到一旁问:“祈子带着小薯来了,但是咱家里没有肉,怎么办呢,要不去找李嫂子家借一点吧?”
那会在驴车上和李嫂子吵了一架,顾溪拉不下面子去借肉。
“不年不节的,李嫂子家肯定也没肉。”赵荆山摇头,他试着在橱柜里找了找,果然没见着肉,眉头也皱起来,“这怎么办,执端些粥粥水水的给小薯吃,祈子肯定没面子,小薯家里是卖豆腐的吴伯家,条件不错的。”
赵荆山也考虑到了赵祈的面子问题。
“要不炒个鸡蛋吧,凑合下。”顾溪问,“家里还有什么别的菜吗?”
赵荆山道:“就剩下昨天买的豆腐皮了。”
看见豆腐皮,顾溪的脑中忽的灵光一闪:“赵荆山,你吃过素鸡吗?”
“素鸡?”赵荆山连听都没听过,也不理解,“鸡怎么会是素的呢?”
“素鸡是用豆腐皮做的,当然是素的。”顾溪笑着道,“但是做好了,可以以假乱真!”
顾溪见赵荆山还是不懂,也没打算和他细细地解释,反正只要做出来,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赵祈和小薯一起在屋里带着小宝玩,顾溪把粥继续放在锅里温着,点燃了另一口灶台,生火煮豆腐皮。煮豆腐皮的锅里再加一点碱水,临朝的碱水制作方法一度让顾溪十分抗拒,就是用稻草的杆子叶子烧成灰,或者是灶台底下的灰取出来一点,放到一块干净的布上,布下面放一个木桶,再从灰的顶上浇水,灰水透过布料的小孔渗透到桶里,就是碱水了。
虽然这方法土了些,又很脏,但好歹有用,顾溪不知道怎么制纯碱,也只能将就着。
豆腐皮加上碱水煮一刻钟,出锅后变得比入锅前还要软。顾溪又取了一张干净的布,垫在了案板上,将煮好的豆腐皮一张一张地平铺在布上,每铺一层,就撒一些淡盐水在上头,这么铺了三十几层,豆腐皮已经叠得很厚,顾溪便找了赵荆山来,让他连着布料和豆腐皮一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