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咱们赶紧去。” 许易应和一声,加快了脚步。 他万万没想到,竟有这等机缘,才一至此,便要窥破朱十三始终猜不透的谜团。 不过,仔细一回想,也非是朱十三无能,而是他掌握的信息根本不全。 不过,这个档口,许易不敢过多询问,生怕稍有不慎便露了马脚。 毕竟,明立鼎也在寻觅老府令宝藏,谁也不知道,明立鼎进行到了哪一步。 若是无意中的举动,给了明立鼎灵感,宝藏被明立鼎所得,还是小事儿,把他自己的身份弄暴露了,那可就大大不值了。 入得玉殿,许易见到了明立鼎。 往常在将台上所见的气度俨然的明校尉,变得极为和气,拉着许易谈笑风生,大加勉励。 许易得了赵陵的关照,知晓明立鼎最关心的还是东山属那边的孝敬。 反正孝敬是将来的事,许易大拍胸脯承诺,肉麻的话说了一堆,反正无论如何,他得先将东山属令的官帽子戴稳。 其余的,将来再说。 明立鼎没和许易接触过,只知这是自己麾下新冒出的虎将,原以为只是个一勇之夫,却不曾想许易如此伶俐,他心中彻底放下心来。 明立鼎虽然热情,到底贵人事忙,耐着性子和许易应酬一面,已是极给许易面子了,自也不会留许易久待。 接见许易不过半盏茶工夫,便有人来请见明立鼎,许易心领神会,当即告辞。 未时一刻,许易回到了第五曲的营地。 却见第五曲残存的三十余人,尽数在他大帐前集结。 人人面上喜气洋洋,见得许易归来,钟无气贯丹田,喝道,“敬礼!” 三十余人齐齐以手抚胸,右脚顿地,整齐划一地行了个军礼。 许易摆摆手,“弄什么,老钟,大中午的,不让诸位同袍休息,作什么妖。” 钟无涨得满脸通红,呵呵笑道,“军侯,我们都知道了,你马上要当司马了,去了东山属,就是属令,我等特意赶来,为军侯贺,也希望军侯不要中道见弃,军侯一人登仙,也好仙及鸡犬啊……” 钟无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许易微笑道,“都知道了?消息传的挺快,那好,本军侯想知道,诸位可愿随我一道去东山。” “愿为军侯效死!” 吼声如雷。 许易解散了队伍,钟无又凑了上来,笑得见牙不见眼,“脱了兵皮,便作一属衙兵,真正吃了皇粮,又没什么风险,除非是脑子坏掉了才不要去,何况,谁都知道军侯大人前程远大,紧跟您的脚步,必定不会吃亏……” 许易挥手中断钟无的滔滔不绝,“行了,废话少说,帮我招些人来,不须多,三四十即可,可能办到?” 他去东山属,是钟山府和繁阳府做的交易,钟山府要一个司的兵马,虽知道繁阳府不可能派这么多人,事实上,繁阳府也只打算支援一个曲。 不过,既然钟山府要求的是一个司,明校尉干脆顺水推舟将许易提拔为军司马,方便他接任东山属属令。 虽然,许易没必要真凑一都人马,到底是挂着军司马的头衔,若只领三十余人马,去东山属,连他如此厚实的脸皮,也难免会觉得过意不去。 所以,招纳人马,就成了必要之举。 多的人马,他养不起,稍稍盘算,再招三十多人,已经是极限了。 何况,一个属令衙门的衙兵,也就这么多了。 他凑齐这些人马,到时候,正好转为衙兵,不必再遭二茬麻烦。 钟无一拍大腿,冲起身道,“太能办到了,军侯还不知道您如今的名声吧,漫说是跟您去东山属做衙兵,就是做战兵,只要您的旗号竖起来,招兵买马,也易如反掌。” 许易当日顶着巨大压力,让钟无收拢重伤士兵先行撤退,此举已经传开了,造成的影响力巨大。 事实上,许易此举,也在明立鼎考量谁去东山属的衡量天平上,为他自己加了一个厚重的砝码。 正如赵陵所想,在明立鼎处,许易也成了刺头,若继续留着许易,说不定今后收拢重伤兵,反倒要成为明规则。 若真如此,他明某人今后还怎么喝兵血? 却说,钟无领命去后,许易便开始了办交接,善后。 当先,他司马的印信便发了下来,编织也新造好了。 次日一早,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