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金?” 晏姿瞪大了眼睛,一字就能换十金,这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啊。 袁青花不屑地摇摇头,“再猜!” “一百金!” 晏姿的嘴巴长成了“0”形,这是要抢钱么? “一千金!” 袁青花趾高气昂地扔出了炸弹,晏姿彻底失了神。 而让袁青花气闷的是,他那东主依旧稳如泰山,好像他袁某人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抑或是在讲一个夸张的故事。 袁青花急了,凑到近前,“东主,我说的都是真事儿,这几日,****有人上门求字,络绎不绝,说只要您肯写一个字,便是千金。若是能赐下整句,价钱可翻上一番,若是楹联,再翻一番,若是诗词,则以万金论,东主啊,您有这本事,还辛辛苦苦炼什么血器,天天在家写字就行了,这钱哗啦啦,如流水一般就涌了进来……” 袁青花滔滔不绝半晌,许易不出一言,忽地,捻起一块肉饼塞进嘴中,“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别糟践。” 噗通,袁青花一屁股跌坐在地,满目的难以置信。 许易道,“我就明白告诉你小子,别想这歪门邪道的,旁人都不比你傻,你以为靠卖字能吃饭,殊不知物以稀为贵,一旦泛滥,还有个屁的价值,踏踏实实经营紫陌轩。我再提醒你一句,别想邪的歪的,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回广安府。” 许易贪财又贪闲,若真能写字就换回大把钱钞,他又岂会不干。 只不过他头脑明锐,谨记唯刀百辟,唯心不易之格言,能冷静地透过利益的重重迷雾看透问题的本质。 他如今的文名惊天,许易岂能故作不知,经过联谊会一事,他能清晰地认识到名声这个好东西的作用。 若非他的名声,安庆侯为何倾心相交,甚至不惜得罪濮安仪王。 若非他的名声,禁卫总统领为何在尚未见面的情况下,便连续拔擢。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名声。 若是他许某人为了区区金钱,便出卖文字,这惊天的文名立时就得丧尽。 诗仙词圣,以文卖钱的家伙,可能担得起诗仙词圣的名号? 袁青花被利益蒙住了双目,他许某人眼睛,却始终澄澈无比。 看着袁青花失魂落魄,许易也不愿他太受打击,念头一动,十余枚须弥环,十余枚血器出现在了青坪之上。 蹭的一下,袁青花爬起身来,双目炯炯,打在满地的宝物上,失声道,”东主,您这是打劫哪个世家的宝库啦!” 颓唐一扫而光,相比热炒的文字,须弥环,血器才是袁青花心中,永恒的宝物。 “少废话,我问你,有这些宝贝,能不能组织起一场轰动的拍卖会?对了,除了这些,还有不少极品法衣,宝药,以及成色绝对是上品的炼器原材。” 许易留着这些东西,无有大用,与其拿出钱换钱,不如留着自家慢慢甩卖,既解决了紫陌轩的货源问题,又能收获高价。 至于这些东西是否会引起外界的怀疑,他丝毫不担心,除了血器有明显的个人痕迹,须弥环,法衣,宝药等等,谁能分辨谁是谁的。 至于血器的个人痕迹,不用他出手,晏姿重新塑形,便能达到。 袁青花大喜过望,只觉人生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来得竟是这般汹涌澎湃,“东主,您也太目中无人了,满京城打听打听哪家舍得将须弥环拿出来拍卖,哦,对了,您才参加了高级别的拍卖会,可能不清楚紫陌轩这一级数的定位。咱们面向的只是寻常江湖人士,各大世家子弟,门派弟子,人家都有自己的交易渠道。您拿出的这些宝贝,成色非凡,随便挑几样就足以作咱们拍卖会的压轴宝物了。所以,您拿出的这些宝贝,可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许易道,“如此甚好,那你先挑几件走,待拍卖会结束,再来此处取。血器先别选,我还有用。” 袁青花应下,选了两套极品法衣,和一个须弥环,便道足够。 许易生怕太轻,正滴入鲜血感应须弥环空间的袁青花唬了一跳,“五方,足足五方,东主,这玩意足够上最顶级的拍卖会了,这,这……” “这什么这,紫陌轩凭什么就做不得最顶级的拍卖会,瞧你小子这点出息。”许易没好气道。 袁青花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