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规律谁都会总结,由是,今次成国公家的小郡主要过诞辰的消息才一传出,半个神京都震动了。 但因谁都知晓拍卖牌 照的贵重,谁要是有一块拍卖牌照,坐地就能换得百万钱财,谁不知晓组建拍卖会,到底有多大油水? 许易和夏子陌到时,国公府门前的十里长街都挤满了,贺客云集,车水马龙,一眼望不到边。 “这边,这边……” 夏子陌拉着许易,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一扇高大得离谱的鎏金铜门道,“你不是有品级么,咱们从这扇门入。” 许易这才瞧见门外竖了牌子,又左右扫了扫,这才弄明白。 原来国公府早有准备,开了数扇门,分别对应各方贺客的身份。 眼前的这扇,尤其堂皇富丽,显然是正门。 大越重名爵,官员身份最高,甚至超过没有取得功名的勋贵二代,国公府将正门留待官员,再合适不过。 许易亮出青色玉戒,接受了简单验证,轻松领着夏子陌进了国公府。 入得府内,便有黄衫儿持笔临墨,横坐在前,前方新入得贺客,各自掏出金票呈交,录名。 许易没想到堂堂国公府,便连贪婪都不加掩饰,唤出一张千金的金票,便自上前。 若非心中记挂着那块牌照,许易真想给张十金的。 黄衫儿方要接过,夏子陌抢先出手,摘走了许易的金票,递上一张金票,笑道,“十户许易,贺仪两万金!” 黄衫儿依言录下,从袖子里滑出一面牌子,悄悄溜进夏子陌手中。 夏子陌不动声色,拉着许易离开。 这点动作,自然瞒不过许易,他出声相询,夏子陌只是故作高深,并不回答,拉着许易穿过拱门,进入庭院。 不多时,许易便见她手中玉牌隐隐发光,随后便在夏子陌的拉拽下,又来到一扇拱门前,此时,已有二十余位贺客到达。 众人鱼贯入门,每人入门前,皆会将玉牌隐蔽地还给看门侍者。 入得门后,气氛陡松,便听各种声音入耳。 “你花多少?” “两万三!” “今次特邪性,张主事花了一万八,楞没进来!” “也是,往年哪有这个价,一万五,就妥妥入围了!” “………” 许易约莫听出些门道,悄悄拽住夏子陌道,“你这功课倒是做得全面。” 显然,夏子陌有准备,才会行云流水。 夏子陌得意道,“那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没我,您许十户就是有天大本事,也只有徒呼奈何。” “承情,承情!”许易抱拳道,“你还没告诉我其中关窍呢?” 夏子陌道,“光承情,没点表示?罢了,这笔账先记下,反正你欠我的账多了,左右不差这个……” 随即,夏子陌便将其中内情道将出来。 原来,成国公府的牌照出售,隐然成了京中盛事。 成国公一系向来老成持重,深知进退,待拍卖牌照展现巨大价值后,成国公一系不敢自专,暗中又接上了皇室,邀请皇室来分润利益。 有皇室插手,对拍卖牌照的压榨日盛。 先前收取门费的黄衫儿便是内务府派驻的,其人专门按礼金多寡,挑拣头前二十余名,参与到下一轮争竞。 适才,夏子陌若是任由许易缴纳千金,许易便自动被抹去向前行进的可能了。 听了这番门道,许易暗自咂舌,“这哪里是卖牌照,分明就是宰客嘛!” 夏子陌竖起一根青葱玉指,连连晃动,“国公府的事儿,能说卖么?人家是择优秀者赠与!” 许易摇头苦笑,随着夏子陌继续前进,穿过一条长而华丽的长廊,眼前光景越发鲜亮起来,飞阁流丹,艳楼如林,不多时,便见四面八方皆有数十人入内,显然,这是从其他偏门中入内的。 略略一扫,场间大约分作四拨,一拨是富商大贾,一拨是新进士子,一拨是青年勋贵,最后一拨便是许易等官员。 众人汇聚,。 就在这时,一位红袍老者领着一队青衣仆役行到最前,朗声道,“老奴国公府大管家,代表我家主人感谢诸位贵客光临,诸位盛情,我家主人心领了。只是内府狭窄,怕诸位皆入,无法安排开来,这样吧,诸位既是来贺小郡主诞辰,除了贺仪,定然都给小郡主备下了玩意,不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