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霁拨开他压在小腹上的手,耳根红透,整个人被钉在他的怀里,浑身泛起了一层潮湿。
有些受不住了,于是手掌撑着他的肩头,想要推开。
“怎么了?宝宝。”谢琰轻吻着他的脖颈,明知故问。
“很撑。”
林初霁持续地推他,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谢琰哄他,细细密密吻着:“很快,马上就好。”
林初霁侧过头看窗外,因为是高层的单向玻璃,没拉窗帘,他还能看见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初雪,是很寒冷的天气。
可是此时,他觉得自己要被烫坏了,又热,又闷。
“你好几小时前也是这么说的….真的很晚了…谢琰….”林初霁软声抱怨,却到底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谢琰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把揽过细窄的腰把人利落抱起。
林初霁一阵惊呼:“你又搞什么啊…放我下去…..”
“不是想看雪吗?”谢琰把他带到窗边放下,扣着他单薄的肩膀翻过身,缓缓俯身,“看到雪了吗?”
林初霁感觉自己的皮肤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冷和热的交叠,简直要疯了。
他的手指划过玻璃上的雾气,缓慢磨蹭出一片清明,能看到窗外的雪花更加肆意的落下。
谢琰的手指缓慢嵌入自己的指间,他的牙齿碾着耳垂,啃咬舔舐,要把人融化。
“喜欢你,好喜欢你。”
“喜欢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喜欢你半夜来跟我一起看雪。”
“喜欢你用我的名字盖住疤痕。”
他一声声在对方耳边说着,温柔缠绵至极。
林初霁大抵是不记得了,谢琰却很清楚,詹晚秋跟他说过,他腰上的那个月牙一样的疤,是当初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某次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难以想象这么深的一个痕迹会有多疼。
如同他过去痛苦不堪的记忆被遗忘。
此时他身上唯一残留的伤痕被覆盖。
全都成为了掩埋的过去,某种程度来说,像是宿命注定的走向。
林初霁失了神。
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茫茫的白色。
等到仰躺回被子里时,他眼疾手快抓过拆开的那两个小盒子,说话仍然在喘:“不给你…藏起来….”
谢琰低头,将手上的东西打结扔进垃圾桶,才转过身。
他撑着手肘,悬空在他上方看了一会儿,笑着亲了亲鼻尖:“好,听你的,适可而止。”
你再说一遍。
你这叫适可而止??
林初霁一肚子怨念无处发泄,东西是自己买的,人是自己送上门的,外套的拉链也是自己弄开的,整就是一个全自动自助餐服务,某人吃干抹净之后,心情看上去极好。
他委屈巴巴地伸手拽自己的外套:“我要回家了。”
谢琰看着他的动作,好笑极了,手指在他脸颊边蹭了下:“别回去了,好好睡吧,我带你洗个澡就休息好不好?”
现在开始装温柔的大尾巴狼。
林初霁警惕地看着他,伸手抓过自己的外套搭在身上,又手忙脚乱地把没用完的小盒子塞进口袋里,才艰难下了床,回头警告说:“我自己洗,你不许跟过来。”
谢琰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晚了,已经凌晨四点。
但第二天休假,睡个懒觉也没什么关系。
等到林初霁带着热气腾腾的水汽重新出来的时候,他才进去简单冲洗,再出来的时候,林初霁已经睡熟了。
大概是真累着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沉沉,身上四处蔓延着还残留的痕迹,看上去可怜极了。
谢琰伸手,把人抱过来揽进怀里,也跟着睡了过去。
早上是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醒的。
准确来说,是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