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喋喋不休地埋怨学生食堂难吃,江藻听得不耐烦,把脸扭过去。
宋妗彤突然笑出声:“周沅你就不要傲娇了,分明是担心江老师课没上好,才拉着我们过来看看情况的。”
“你好烦!”周沅恼羞成怒了。
江藻笑看周沅:“是这样吗?”
“不是!”周沅斩钉截铁地说,然后语气又别扭起来,“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家老头。我家老头就喜欢给人当爹,你要是表现不好,他肯定骂你——他没骂你吧?”
“没有啊。”江藻说得随意,“因为我表现得很好。”
一阵静默。
任好吐槽他:“你就不能谦虚一点?”
“过度的谦虚是虚伪。”江藻语重心长地说。
任好无话可说。
宋妗彤笑嘻嘻地说:“本来看你没回来,还以为你没上好课,心态崩了不知道在哪哭呢,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江藻看她一眼,这些人就不能盼他点好。
周沅已经恢复活跃,拉了拉江藻的袖子,凑过来一点压低声音问:“那你有没有报仇?”
“
报仇?”江藻疑惑。
“别装傻啊!”周沅不满了,“上次不是说好了,趁着去十二班上课的机会,当众为难死那个彭胖子,嘲笑他,侮辱他,体罚他,替彤姐报仇!”
江藻本想说谁跟你说好了,但话还没说出口,厉声呵斥从背后而来。
“胡闹!”
江藻回头,周济明一脸怒意地站在他身后,旁边站着表情无辜的容静丞,还有满脸阴云的谭女士。
再看周沅,被父亲撞破自己的耍坏现场,只是讪讪地缩了下脖子,摊手:“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啊。”
“玩笑?”周济明沉着脸走过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谨言慎行,这个道理我没教过你?”
“你教过的道理多着呢,哪能都记得。”周沅吊儿郎当地说。
周济明重重一甩手:“孺子不可教也。”
到这个时候,周沅发挥了他喜剧人的天赋,笑嘻嘻地说:“对,我是褥子,你是肘子。”
周济明脸上是浓浓的失望之意。
倒是容静丞在这种状况之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对周济明揶揄:“周先生,小公子倒是风趣得很。”
“顽童罢了。”周济明说。
容静丞笑着安慰:“周先生,你也说是顽童,周沅还小,性子又跳脱,说话做事难免有所欠缺,这次的事,我相信也只是无心之失。更何况,这话他也只是说说,真正做与不做,还不都得看江老师。”
他这一句话,把全场的目光顺利引到江藻身上。
江藻神色从容:“不会做的。”
容静丞唇边笑意更深:“哦?”
这一声意味深长,在场情商高点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在问,你凭什么这么保证。
江藻淡淡道:“因为我有一名老师基本的职业道德。”
本以为这话到此结束,但江藻扫了身边的学生之后,继续说了下去:“老师对于学生来说,是强权。如果我今天能为了一己私欲,利用手中的权力去为难一个学生,那么明天,我就能去为难另一个,下一个,再下一个。”
“谁能保证,当我被手中无限膨胀的权力蒙蔽了双眼之后,你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他的视线在学生们脸上一一扫过,没人敢与他对视。
江藻最后的视线落到谭女士身上,说:“我不能保证作为一个人我没有私欲,但是,作为一名老师,站在讲台上时,我认为自己足够公平公正,问心无愧。”
江藻的话说完,现场一时静默无声,漂亮话谁都会说,但是能把漂亮话说得让他们产生信服,这是一种本事。
他们真的相信这位年轻的执教者如他所说,问心无愧。
谭女士的手紧紧握住,她知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