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了。”
她四下看了看,看到最后一排的陆舍,眼睛一亮,叮叮当当地跑过去:“呀,这不是陆大学霸吗,你怎么来我们班了?你这没人坐吧?我坐你旁边好不好?”
陆舍合上笔盖,把桌上的习题册推到空着的另一半,语气不冷不热:“不好。”
“哈哈,彤姐被拒绝了!”刚刚邀请她的男生跟旁边人起哄。
宋妗彤回头丢过去一个眼刀:“周沅你想死吗?”
周沅吊儿郎当地双手枕在后脑,无畏地笑:“彤姐,拒绝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冲我发火没用呀。”
“我看你就是一个暑假没被我收拾,皮痒了。”宋妗彤叮叮当当地冲过去对着他一通捶。
其他人要么在做自己的事,要么嘻嘻哈哈地围观这场闹剧。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教室里发生的事,那就是“失控”。
班主任坐镇,居然还让学生失去控制,不可谓不失职,但江藻只是站在讲台上安静看着,一点也没有想阻止的意思,甚至还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宋妗彤暴打周沅的过程持续了三分钟,她打不下去了,他们这一出是在给新老师下马威,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可是试了半天对方还好端端地站着,不痛不痒的,跟围观马戏团表演似的。
宋妗彤觉得自己现在确实很像小丑。
她一巴掌拍在周沅脑袋上:“皮糙肉厚的,打你我手都疼了。”
“是你自己要打的啊。”周沅无辜地说,眼神也在往江藻的方向瞟,这么久都没反应,是脾气太好还是根本就无所谓。
宋妗彤冷冷哼了声,转身坐到旁边的空位上。
除了江藻,所有人都就座了。
江藻开口:“都坐好了?那我继续说。”
“希望各位同学联系一下没来的人,通知他们尽快来报到。”江藻说。
没人对这话有反应,要不是想看看新班主任是人是鬼,谁愿意一大早来教室啊,觉都不够睡的。
江藻继续说:“一会儿开学典礼之后,我会再点一次名,没来的人以后就可以不用来了。”
“哦?”宋妗彤举手,天真地问,“江老师,什么意思呀?”
“是开除的意思。”江藻解释。
一片嘘声,说开除就开除,他以为他是谁,当他们是吓大的吗。
江藻笑了笑,捏着花名册说:“除了新转来的两位同学,这个班的每个人身上都背满了处分,达到开除的标准,所以,不要质疑我的话,我是认真的。”
教室里沉寂下来。
“大家自习吧。”江藻说着看向江潼,“江潼陆舍跟我去领新书。”
“啊——好!”江潼立刻起身,陆舍也慢慢站起来。
出了教室,见四下无人,江潼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了:“哥——”
江藻纠正他:“在学校叫我老师。”
“哦。”江潼乖乖改口,“江老师,你是真的要开除不来的人吗?”
“假的。”
“诶?”江潼睁大眼睛,他真的相信了啊。
江藻笑了一下:“你们这些小孩,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拿开除吓唬一下就老实了。”
“那如果……”江潼忧心忡忡地问,“要是真的有人不来,你怎么办?”
江藻想了想:“我会向学校建议开除,至于到底开不开,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怎么这样!”江潼急了,抓着江藻的胳膊,“哥你没考虑过后果吗,如果你这次言而无信,那他们就知道你是纸老虎,不会畏惧你,以后你的处境会更难的!”
男孩的急切与关心都通过手上的力道传达给江藻了,他拍拍弟弟的手,安抚道:“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
“没事。”江藻揉揉他的头发。
江潼泄气地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