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想开点,万一咱们第一也被小学弟超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听说学弟在高一也是断层年级第一,跳级上来就是为了追学神的。”
“追?什么追?展开讲讲?”
“……我是说追成绩,你在想什么?”
“这不是去年经常过来找学神玩的小学弟吗,居然还真追到班里来了?”
“好家伙,他俩到底啥关系?”
“咱也不好说,咱也不敢问,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小学弟忘记穿校服,找学神来借,你们猜怎么着?咱们从来不穿校服的学神居然真的掏出一件校服给他!你们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噫惹。”
宋遥感觉脸有点热,只好装听不见。
为什么这帮家伙会这么清楚啊?
早自习结束,第一节课上数学,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又转进来一个跳级的,基本没几个人心思真正在课堂上。
宋遥随手记着笔记,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人,感觉某人未免太过安静了,从上课开始就一动不动。
再仔细看,发现他抱着胳膊坐在那,眼睛闭着,桌上的书根本没翻开。
……居然在打盹儿!
宋遥看看他,又看看讲台上的老师,心想他睡得这么明目张胆,老师居然不管?
正在这时,讲课的声音突然停了,数学老师往黑板上抄了几道题:“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心不在焉,高三了,都干嘛呢?我帮你们收收心?点到学号的,上来做题。”
班里一片哀嚎,还在犯困的学生全清醒了,除了傅言。
老师点了几个人上去,还差最后一道时,宋遥又看向傅言。
还在睡啊。
这叫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数学老师的目光向他们投来,宋遥心想这次总要点傅言了吧,却没想到对方视线一偏,径直落到他身上:“咱班来了新同学?来,你来做最后
一道。”
宋遥:“……”
还有没有天理啊!
他不情不愿地走上讲台,有同学说:“老师你欺负人,学弟从高一跳级上来的,你这是高二的题,人家哪会做。”
“你咋知道人家不会?”数学老师看了他一眼,“要不你替他做?”
学生登时不吭声了。
几个学生在讲台上抓耳挠腮,有人做出来了,有人没有,宋遥写完答案回到座位,擦了擦手上沾到的粉笔末。
就听旁边闭目养神的傅言开口:“解得不错。”
宋遥:“?”
不是睡了吗?
不论解没解出来,时间一到,数学老师把学生们都轰了回去,他看着黑板上的解题步骤,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家高一的学生都做对了,看看你们,看看你们!”
宋遥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暑假的时候让傅言给他补课了,高二的课程已经学得差不多,他才刚学完没多久,现在当然会做了。
班主任的话一语成谶,宋遥的到来让班里学生们倍感压力,输给低年级的学弟未免也太丢人,他们痛定思痛,被刺激得开始上进了。
宋遥一边听课,一边观察傅言,发现这个家伙并没有真的在睡觉,闭着眼睛时,也在用耳朵听,只是从来不记笔记罢了。
他十分怀疑这货是不是有什么过耳不忘的本事,不然的话,到底是靠什么保持年级第一的?
观察了他几天,宋遥算是搞明白了,傅言不光不交作业,不穿校服,随身携带手机,还经常迟到早退,主打一个想干嘛就干嘛。
但老师从来不会批评他,也不会点他起来回答问题,有次教导主任在后门观察他们,傅言刚好在摆弄手机,主任沉默地看了他两秒,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成绩好就是任性,有钱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