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抬头看她。
餐厅里微冷的灯光下她笑容温和,连发丝在额头上投下的阴影都朦胧温柔。
“既然已经让他喜欢上我,就要对他负责,要是跟你走了我怕他会伤心。”
“等到他死了,你再来接我吧。”
眼神像是悲哀,又像是豁达。
听完后白泽一下从桌子上面爬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疯啦?!”
他白泽风流成性的流言传得上天入地,本人也确实热衷和女性撩骚且荤素不忌,说他是个雌的就可以还真没说错。上至漂亮的仙女嫦娥,下至人形都没有的牛头马面,但他确实没有真情实感搞过,尤其是和人类。
他是寿命不同无法恋爱的忠实拥护者,万万不能真情实感的持续性践行者。□□生活丰富多彩,精神上寡了几千年。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刚巧服务员端来了两杯饮料,他只好转头应付一下刚刚被撩到的小姐姐。人才刚走转头又给银粟科普起男性的劣根性来。
“男人最靠不住了,更不用说还是人类,才短短百年的生命,能从一而终的都少之又少。他们善变,虚伪。爱你时对你说甜言蜜语好似命都能给你,不爱时之前说过的话就全都不作数了,多看你一眼都嫌烦。”他苦口婆心,“你在天上当小仙女不比现在开心?”
银粟挑眉,“您是在用自己举例吗?”
左右他们俩谁都说服不了谁。店里的座钟跳出一只小木鸟,布谷布谷地叫着,银粟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耽误得够久了,她还忙着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家长参观日。
她起身,“不聊了,我还急着有事呢。”
“不行!别想跑。”白泽拽着她的手腕,“再不送你回去那群兔子真要活活把我给咬死了。”
眼看他不达目的不罢休,时间紧迫银粟生怕就她家小孩可怜巴巴没家长去,干脆一把将人拽起来,带着一起去学校了。
她家有两个小孩,原本说好要一起去的五条悟临时被紧急任务叫走,现在正好让白泽顶替一下。
白泽受到了剧烈冲击,去学校的路上一刻不停地叭叭。
“你连孩子都有了?”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难道三界上下就这么一个男人了吗?”
活像追着在耳边吹唢呐,银粟不胜其烦捂着耳朵:“你好烦哦。”
虽然银粟烦白泽烦的不行,但是不得不承认和白泽再次相遇之后让她心里有底气了许多。倒不是说白泽有多靠谱,纯粹是因为联系上白泽也就意味着她和月宫重新联系起来了,有种找到靠山的感觉。
最后白泽也没能劝动她。
虽然银粟不怪他,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他把人带下来又不负责任的弄丢了,不然人家还在月宫没心没肺做团宠。他就怕银粟再出点什么事,那月宫得不依不饶怪罪他好多年,怕是连月桂枝都不让再捡了。
他只好一股脑塞给她好多东西,桃源乡产的万能药金丹给她当糖丸吃,法治社会以来就压箱底吃灰的武器也挑拣了几把给她防身用。
回到家左右看了看又觉得伏黑家附近的治安堪忧,去地狱给她搬了盆一米高会噶唔叫的金鱼草看家护院。
*
五条悟做完任务来找银粟,一开门就看到家里两个小孩排排坐在古怪的长在花盆里的金鱼前面,仰着头和胖乎乎的金鱼相互凝视,旁边长相随意到瘆人的猫咪一瘸一拐围着花盆转圈。
这什么诡异的画面?特级咒灵?
“雪!”他扒拉着门框往厨房里看去,“客厅里有盆好恶心的金鱼。呜哇!它还在叫,噶唔的——”
厨房里一男一女正在争执,配上伤情BGM就能直接上电视黄金时段播出。
“你差不多可以走了吧,惠和津美纪都用‘你是不是出轨了’的眼神看我好多次了!”
“不行,我还是要带你回去。就是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