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太阳也稍稍有点毒辣,银粟倚靠在高专门口的阴影里,嘴上咔嚓咔嚓咬着长条饼干。
她上身穿着白色喷彩T恤,外面套一件特别宽松的浅色牛仔外套,再配一条阔腿裤,腰上松松垮垮系一条暗金色的布制腰带。
头上还扣了一顶鸭舌帽,莹白的耳垂上夹着糖果色的几何图形耳夹,看上去很嘻哈。她吹了吹被压下来的刘海,偏头思考一下自己该不该把鸭舌帽拿下来。
让外观看上去稍稍和蔼一点。
今天夜蛾老师临时有事,把重要的任务委托给她。
她在等今天来报到的后辈,并负责带他简单熟悉一下校园。
至于为什么穿成这样,那是因为昨晚和硝子还有杰玩游戏输掉了,被要求今天领人参观的时候要完美扮演一个小太妹辣妹风的学姐。
连指甲都涂了很炫酷的花样。
“雪,站在门口干什么?”五条悟走过去手臂绕过银粟的后颈揽住她的肩,然后卸掉力气挂在她身上。
他刚出完任务回来,远远就看到银粟背靠着门框嘴上一耸一耸咬饼干,时不时还要看一看手上新做的指甲图案。
“在等人”银粟推了推他没推动就随他挂着,含着饼干条不太清晰地说:“今天是一年级的新同学报到的日子。”
“哈哈,怎么穿成这样等人,恶作剧?”五条悟随手揭下她头上的帽子勾在手上把玩。
“昨天晚上玩跳棋输掉了。杰和硝子狼狈为奸围堵我一个人!”银粟双手抓了抓被压得软塌塌的头发,一下子垮下脸,“好丢人,我还要和新同学说指定台词。”
“说什么?”
银粟脸颊微微红起来,断断续续说:“给,给你一个当本小姐狗...小、小弟!的机会。”
“嗯哼。”五条悟指了指塞进嘴里的最后一根饼干,“分我一根我就帮你说。”
银粟睁着水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没有了,这是最后一根。”
“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分一分吧。”
五条悟扣住银粟的头,垂首叼住饼干的另一头,四目相对间牙齿慢慢咬断饼干。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银粟一下子屏住呼吸,只觉得心跳怦怦跳得飞快。
他的眼神好烫。
激烈的心跳声里,银粟嘭一声变成了小白兔。
五条悟眼疾手快用手上的帽子接住了往下掉的银粟,和小白兔面面相觑,嘴上都还叼着半根小饼干。
台阶下面传来一阵行礼箱碾压路上小沙石的声音,然后是一句:“请问...您在做什么?”沉稳里带着挥之不去的动摇。
五条悟飞快回过神,咬断饼干对台阶下的人,灿然一笑,“和女朋友玩pockygame哦。”
七海健人:“?”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捧起把脑袋塞进爪子里,已经完全变成红色毛团的小兔子,“可爱吧?给你一个给她当狗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这可是连我都没有的绝佳机会哦。”他故意说得夸大其词,暧昧不清。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受到了不可承受冲击的七海健人:“?”
红色毛团浑身发抖、气若游丝:“叽...”
*
等到银粟的羞耻心过去那一阵之后立刻变成人形和新同学解释清楚了。
看着他怀疑的眼神银粟快燥得哭出来了,“真的真的抱歉!就是,就是一个迎新的恶作剧!”
七海健人有点意外,咒术界等级优先,其次前后辈关系很明确,前辈欺压后辈是常有的事。
按照他事先听到的消息,这个头发像云朵一样,看上去软乎乎的学姐,据说实力早就达到特级的水平,现在顶着一级咒术师头衔纯粹因为考证流程太复杂,嫌麻烦才止步一级。
这样一个人,他还以为肯定会是那种很有个性的人,或者换种说法,恃才傲物的人。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