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一个噩梦没有吃的那颗药。
这两年做兔子也很开心,所以之后也不着急吃它。
不过毕竟是夜斗倾家荡产的心意,她还是很珍惜的,特意让人打了个中空的球形银饰,把它当最护身符挂在脖子上。
镂空的小球小巧精致,沾染上银粟身上那股月桂的香气弥久不散,周围的人就以为那是个小香丸,偶尔换项圈的时候侍女也会很贴心的把银饰换上。
挂在脖子上的时间太长,她都险些给忘了。
银粟拨弄一下颈子上的银球。
三小时时限,正合适现在用。
她取出来吃下的时候毫不犹豫,等到咽下去了才开始紧张起来。
不会痛吧?
不会过期了吧?
不会没穿衣服吧?
不会变成金刚肌肉兔耳娘吧?
又担心待会把小孩给压坏了,银粟战战兢兢从五条悟怀里跳出去,在他旁边正襟危坐等着化形。
五条悟怀里一空,他头一次生病病懵了,高热让他没什么力气去管她,只是掀开眼皮看她一眼。
只是这一眼有些不太寻常。
不知道是雨还是雾在他眼前蔓延,又或许只是他视线模糊产生的错觉。
一个人影从中慢慢现身,是个宛若冰雕雪砌的少女。
她乍一出现,让这老旧昏暗的楼道口都亮堂起来。
少女身着雪色纱裙。她垂着头,裙摆和微曲的白色长发一起堆叠在台阶上,层叠的衣料下线条匀称柔美的小腿垂下,脚尖落在庭院的积水里,褐色的台阶和脏污的积水更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
雨还在下,打在屋顶上,植物叶子上,声音轻灵。
突然出现的少女虚幻美丽得不似真人。
“雨女?”五条悟头脑昏沉,眨一下眼缓缓说:“还是辉夜姬?”
银粟回神。
她没想到起效会这么快、这么突然。顾不上看自己是什么样子,首先大声反驳:
“不是雨!是雪!”
她抬头了。
五条悟这才看清她的脸,五官不像气质那样冷清,清纯灵动,粉色的杏眼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说:“雪女?”
银粟郁闷:“不是雪女!是雪,yuki!”
怎么变得呆呆傻傻的,不会是烧坏了吧?
银粟有点嫌弃,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热热的,软乎乎的。
又捏了一下。
小孩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有种报复性的快.感,叫他总是捏自己的小肚子。
银粟两手上阵又搓了搓。
五条悟在她指间闻到了熟悉的月桂香。
垂眼在她手腕上看到一个手饰,绣蓝孔雀的白色纱巾,是银粟今天戴的项圈,于是他没动任由她把自己的脸搓圆按扁。
银粟捏完脸之后又去牵他的手。
张开五指和五条悟的手对比一下,新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比他的大,手指也比他的长。
要知道之前五条悟可是能单手把自己捧起来的。
“嘿嘿。”银粟得意的笑笑,扣紧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五条悟随她做什么都不挣扎,直到一大一小两只手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在一起才不自在的问:“你在做什么?”
“比一下手。”银粟开心的炫耀:“看,我的手比你的大呢。”
五条悟把手拽回去,好像有点不开心了,闷闷的说:“我还会再长大的,以后就会比你大了。”
“那可不一定,我手指可长了。”银粟把手伸到屋檐下,虽然只有三个小时,但是并不妨碍她现在好好欣赏炫耀一下。
“哦。”他有气无力回。
甩了甩手上的雨水,银粟想起正事来。
要赶快带五条悟去看医生才行。
她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