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帆月的话刚落下,就听到江彩虹的声音传过来了,“当初我们说好了,你不能暗地里出幺蛾子,顺从那男人的意思,将他伺候妥帖了,等你姐姐和他顺利结婚了,我们便五年内不再动孤儿院那块地。”
“可你心思不正,竟然想和你姐姐抢男人!暗地里和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导致他现在都不理你姐姐。你还有脸再给我们打电话?”
“搬走!一个星期内不搬走,我就让人他们都赶出去!”
如果光从江彩虹这怒气汹汹、仿佛在怼小三的态度上看,外人几乎不敢想像,这是一个母亲在对自己亲生的女儿说话的态度。
父爱母爱这种东西,纪帆月说不渴望,那绝对是假的。
可二十年的光阴,早已将她一腔渴望,给消磨得一干二净。
还有那些来自宋全民、江彩虹一桩桩、一件件伤至心寒麻木的事情,给伤得纪帆月不再对父母,有任何期许了。
听到江彩虹这么说,纪帆月也怒火冲冠,声音不由拔高,“宋菲菲得不到那个男人的欢心,那是她自己的问题。”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说了她的坏话,才导致的那个男人现在不理她。你们有证据证明你的这些话?”
“我不用证据,在那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就是那天你离开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除了你,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江彩虹像个无赖一样,立刻怼道。
纪帆月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宋全民和江彩虹都打算把这个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了。
说不定,打从一开始,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遵从什么五年之内,不动孤儿院这块地的约定,所以想借着那个男人的态度变化,彻底把这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好让他们有理由,将出尔反尔这一不要脸的行径,光胆正大地执行起来。
自己到底还是太嫩……
想着再怎么着,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不至于坑自己坑得如此彻底,再者,那样的事情,若是立字据,到底也羞于启齿,所以当时也没想过,要和他们立字据。
没想到,他们还是把自己给坑了……
看江彩虹这架势,想和她讲理,无异于对牛弹琴,甚至有可能得大动干戈。
如果电话那边的人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纪帆月还真不介意和她大动干戈一番。
可到底……
那点无法割舍血缘,让她做不出,将这对不讲信用的夫妻狠狠暴揍一顿。
用了很大的气力,将堵在胸腔上,那口郁结的怒火,给咽下去,“这么说,不管事实是否如此,你都要把这个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一个星期后强行收回孤儿院这块地?”
“宋全民呢?他也是这态度?”
“逆女!动不动就连名带姓地叫父母的姓名,你就是这样做女儿的?”
“你但凡有你姐姐十分之一听话懂事,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江彩虹怒斥。
纪帆月眼眶莫名一阵热,却死活不让自己的声音染上半点哭腔,所以她刻意将声音压低,强撑出一片冷意,“但凡我有她一半来自父母的关爱,我会比她听话懂事十倍。”
“你!”
一个“你”字后,江彩虹终是无法再强词夺理下去了,只好又将话题绕回来,“不管你怎么说,孤儿院那块地,我必须要收回来,看在你外婆的面子,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如果你自己拖延不搬,到时可就别怪我赶人了!”
呵呵……
就这……还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
如果不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她是不是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就把自己赶出去了?
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麻木感,袭卷整个心脏,纪帆月吸了口气,赶在江彩虹挂电话前,冷声道,“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已经把那块地卖了,我赶你走,还会给你几分情份,等着别人赶你,到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