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宫……”白依依哭红的眼有些茫然,“我没……”
“嗯?”陛下一个疑问的鼻音将她的话打了回去,周围明显沉寂下来的气氛让白依依抖了下身体。
她咬着唇开始回想自己昨天出宫见谁了。
但她记得她明明出宫以后就径直回班子里练舞了,根本没……
等等!
她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陛下,陛下那雾雾沉沉的眸子让她脑子一激灵,当时就脱口而出道:“陛下莫非指的是……神武王?”
沈赋墨没回话,但他眼皮明显敛了一下,将半遮半掩的黑瞳显得更有压迫力,他直直的看着她,明显是要她继续说下去。
“民女没和他说几句话,陛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沈赋墨玩味的重复了下这俩字,手指捏着手串轻轻捻动道:
“若你中意他,当时在殿中为何不直接应了,我也好成人之美。”
“不……我、民女没那个想法,陛下明鉴,民女只是……”
白依依支支吾吾,小脸都白了,眼底的泪是转了又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沈赋墨好似没看到般,径直逼问道:“只是什么。”
白依依咬了咬唇,小声道:“只是怕他会因为我的话受伤所以去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我只是单纯想当舞女而已。”
瞧着那吓的身子抖了又抖的白依依,沈赋墨没说话。
直等她受不了气压的沉闷又要求饶的时候才道:“跳吧。”
这便是放过了她,不再杀她了。
白依依松了口气,虽然一个人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跳舞有难度,但是这也比死了强。
她隐晦的瞧了一眼墙边架子上的刀柄剑器,小小哆嗦了下身子就委委屈屈的开始跳舞了。
将她怕死怂包的样子敛入眼里,沈赋墨转了下手串唇角轻呵了一声。
她以为这样事情就过去了?
哪有这么简单。
白依依本以为一舞结束后也就该放她回去了,结果她刚停下,那人就漫不经心的道:
“继续。”
于是她又继续旋转、跳跃、不停歇。
最后硬是在没有乐师和伴舞的情况下跳了整整三个时辰。
白依依心里委屈极了,但偏偏她又对沈赋墨怕的要死,生怕跳的不好对方就把她拖出去杀了。
于是这三个时辰硬是一次鱼都没摸过,就这么兢兢业业的跳了三个点。
最后在对方终于放她休息时,白依依已经双脚抖得快要站不住了。
熬到头了吧,这下可算应该可以放她出去了吧。
没想到这时对方却道:
“想当一辈子的舞娘?”
白依依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这茬,但还是点头应道:“是的,陛下。”
“不嫁人?”
“……没有这个打算。”要不是问话的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她肯定就不回答了。
她最讨厌别人问她隐私问题。
她嫁或者不嫁人应该也不管别人的事吧,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每次她都只是唯唯诺诺的低头沉默。
然后在心里小声哔哔。
“……”沈赋墨垂眉,把玩着手上的串珠,没说话。
一时间静谧的空间只能听见串珠之间碰撞的清脆哒哒声。
过了一会,沈赋墨才道:“出去吧。”
白依依等的就是这话,她刚要抬眼谢恩典退出去,眉眼刚舒缓微弯一点弧度,就听对方接着道:
“明日再来。”
还没成型的笑容立马垮了。
“怎么,不愿意?”尊贵的陛下抬眼斜了她一眼。
“怎么……会呢。”白依依立刻扬起唇角哆哆嗦嗦给对方展示了一个帕金森的笑容。
没眼看的沈赋墨挥挥手,一脸嫌弃,“快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