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未离京前,佟国纲上奏的折子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不正因那封折子,咱们才到这儿的吗。”
“那你二人可记得折子提到的三退罗刹国犯境一事?这事儿本官来了东北后,问过安巴一回。可安巴说,那三回都是罗刹国敌寇过江犯入大清。随后昂邦章京才派兵剿杀。若一次,可说是时机,两次,也可说是巧合。然同一事儿发生了三回,这就总不能还是时机巧合吧!这打仗,哪儿那般多巧合!故此,我又问了些安巴别的事儿。结果...”周培公故意把话停下。
“哎呀,你别磨磨唧唧的了!你倒是快说呀!”周培公这般,让纳兰明珠很是不满。
“本官以为,东北防区的驻军只是在岸上绞杀,而并未乘胜追击的原因只有一个,旱鸭子。”
“诶?!”周培公的这个推测,就连索额图都大吃一惊。二人均不曾想到会是这么个缘故。
不过二人的惊讶仅仅维持了不到弹指间的功夫儿,“老周你这话不对吧。那黑龙江近岸的江面儿上不是停着不少战船么!”
“战船?我等来了边境这么些日子。你可见那些战船挪过窝儿?”喝着茶的周培公抬眼瞧了索额图一眼,“据本官从安巴问来的情况瞧来。那些战船自打大清大规模操练海军之后,就一直是当个摆设摆在那儿了。东北地区唯一的一支水师,在海军新编后,就全让划拉到海军去了。熟悉水性的都被划拉走了,那战船谁开去啊!是你,还是我?”
“本官明白了。你先前说的援军,便是海军!能岸上作战的将士,东北防区不缺。如今最缺的便是水里岸上都能打的!”
“嗯。”周培公点了点头,“皇上能弄到那戈洛文这般详尽的底细。自然也从那封奏折上瞧出问题所在了。”
周培公这话,让纳兰明珠和索额图两人的神色,一阵复杂...
“啊--哈--”站在战船的甲板之上,闻着迎面而来的咸咸海风,费扬古舒畅的伸了个懒腰。
“行啊你小子。猫这儿躲懒来了啊!”从船舱出来的董鄂·彭春,上来就顶了费扬古一肩。
“什么小子,没大没小的!爷可是与你同一年生的呢!”费扬古不爽的应声。
听到这话,彭春大笑出声儿,“哈哈哈。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就这儿爷是真习惯不了。”
也是,任谁对着一张娃娃脸,也不能把人往老了叫不是。
不过理儿虽是这个理儿,可费扬古还是呛声道,“笑笑笑!有甚可笑的!爷都有儿子了,你有么!”
费扬古这话成功的让彭春哑了火。但彭春仍是嘴硬的说道,“儿子怎么了。长大了有你愁的。爷日后就让夫人给生个香香软软的闺女儿。”
“哟哟哟,瞧把你能的。还闺女儿呢。你家夫人的影儿在哪儿呢!”
“爷如今正是该建功立业的时候儿。等这仗打完了,爷就回京娶媳妇儿去。”
“回京?回天津卫吧!你小子可别忘了,你如今可是隶属海军的。你说说吧,就这两年从这儿调那儿,又从那儿调这儿的。你回过几回京儿了?”
“这两年爷是没怎么回京。可如今岂可同日而语?”彭春满脸的春风得意,“这两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好容易如今熬出了头儿。嘿嘿,老家伙们年纪都大了,也是时候儿让咱们大展身手了!”
“哈哈哈...这话是也!”想着此番北上的缘由。费扬古朗声大笑。
“福临,这几日你可有同玄烨谈过?”
“谈?谈什么?”福临显得莫名。
“喂!你难道就不曾觉着玄烨这般不妥吗?你瞧瞧方才用膳儿那会儿。闪神儿都不晓得闪哪儿去了!这都第几回了?!”霆嫣真的对福临这样的反应很不悦。虽说儿子大了,可那也是他儿子好不好!
“你说这个啊。这有什么的。玄烨虽说是我一手培养的帝王,可他才当皇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