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是臣妾，臣妾觉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的身份，也许日后会让人做些不得已的事儿...是以臣妾不指望姐姐能对臣妾交心，臣妾唯一希望的，便是姐姐能不为难臣妾。”说完这话，郭络罗氏敛下纤长的羽翦，不再多言。似乎就是在等着梓歆的一个答案。
面对如此坦诚的郭络罗氏，感性上，同为女子，梓歆很想就这么答应了她。可是理智却让梓歆对于郭络罗氏如此直白的交底儿，存着疑影儿，心有不安。于是梓歆反问道，“你的话，本宫听明白了。那本宫问你，若是本宫为难了你，为难了你的孩儿呢？”
闻言，郭络罗氏咻然将目光如利刃般直逼梓歆，“姐姐为难臣妾，臣妾可以认了。但是日后若伤臣妾孩儿，臣妾必与您不死不休！”
“哪怕玉石俱焚？”
“哪怕玉石俱焚！”
听着郭络罗氏铿锵的话语，瞧着郭络罗氏坚定的神色，梓歆心中反倒多了一丝安心。一个女子，若能连孩子都能作为博弈的工具，那她的心肠得有多冷多硬？
“这话本宫只说一回。”梓歆正视着郭络罗氏，“不单是你，只要这后宫中的女人不主动与本宫为难，本宫自不会去为难你们。你是明白人，本宫也不是笨人。放着平静日子，没人会不愿过。再有，大人间的事儿，与稚子无关。宫中的嫔御，无论是谁都好，本宫都不会动她的孩儿。不是本宫心慈，而是本宫不愿脏了自个儿的手。还有最后一句话，若是有人日后敢动本宫的孩儿，本宫会让她和她的家族，付出代价！”
说罢，梓歆一瞬就敛起了方才那狠辣的神态。就好似暖阁中的气氛，从未变过一般。梓歆径自继续享用着可口的膳食儿。
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儿里，暖阁中的氛围变了又变。如今的郭络罗氏也不过是进宫不久，心境自然不能与浸润宫廷多年的女子相比。她这心里对这快速的变换还有些不适的。
待她调整好了心绪，她从绣墩儿上站起身，对着梓歆行了个礼，“姐姐的话，臣妾会一一记在心上的。臣妾多谢姐姐今日可以据实以告。不打扰姐姐进膳儿了，臣妾告退。”
“嗯。”
午后，梁九功带着玄烨的口谕去了景仁宫。说是晚膳让梓歆一道儿用膳。
得了梁九功传来的话，梓歆也就照着玄烨的意思，估摸着差不多时辰的时候儿，在景榆陪同下去了乾清宫。
“今儿个郭络罗氏去寻你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玄烨在与亲近的人儿在一块儿时，并未食不言寝不语。是以现下两人同坐于膳桌儿前进膳，玄烨也就开口与梓歆说起话来。
正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听玄烨这么一提，梓歆不免一愣，“你如何晓得的？莫不是今儿个午后梁九功去景仁宫时，从哪个嘴里问来的？”
“平日瞧着你挺聪明，怎的关键时候儿倒是钝了？”玄烨笑着给梓歆夹了一箸青菜，“爷不得已得有后宫，那你说爷能放心你身边儿没爷的人儿么？”
“哦。”
“你就不好奇是哪个？”玄烨眉峰微扬。
“好奇？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在我身边安排人儿，自是为了我好。再说了，我行的正坐得端，还怕你在我身边儿安排人儿？”
知晓梓歆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这后半句吧，玄烨听着怎么就不得劲儿。弄得好似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如此想着，玄烨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偏头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梓歆，玄烨觉着无奈极了，“歆儿觉着郭络罗氏品性如何？”
“她...？”玄烨的问话，让梓歆回想起与郭络罗氏之间的种种。包括早前两人的谈话，“选秀时的她，觉着这个女子是个有性格的。至少与大部分养于深闺的女子不一样。至于说她进宫后或是日后...这我还说不好。皇宫这个地儿，最是容易让人心性儿改变的了。怎的了，怎的问起我这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