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克己奉公,心怀百姓疾苦。晚辈今日得以一见,实乃晚辈之幸呐。”
“谁?!”
话说在梓歆一跺二瞪三威吓之下,景榆和桑榆终是折腰在梓歆的‘淫威’之下。于是乎,两人在梓歆的领头下,主仆三人偷偷摸摸的跟在了护送范承谟的队伍后头儿。大刺刺的离开了大后方。
这会子趁着队伍出同安县城例行盘查的当口儿。梓歆掀了马车帘子,就钻进了车里。
三人的突然闯入,可算是把范承谟吓了好大一跳。但待他看清了梓歆三人的年纪后,神色上的厉色敛去了不少,“你们究竟是何人。若不说清楚,本官可就喊人了!”
“别介别介。您可千万别。”梓歆连连摆手,“范大人。我们三个晓得你这是要去福州城。巧的很,咱们同路...是以麻烦范大人顺带着捎带晚辈几人一程。可否?”
“你还未回答本官的问题。还有,你又是如何晓得本官要去福州城的?”范承谟还真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梓歆堆着笑脸说了半天,范承谟还是摆着那一张僵尸脸,把话又给绕了回来。
瞧着范承谟这样儿,梓歆偏过头唾弃了一把,才又扬着笑说道,“范大人真真是警惕。方才是晚辈没将话讲明白。晚辈姓佟,从京中来。按着祖宗规矩,晚辈还得叫佟老元帅一声玛法。且早前方副将给您带去的消息,正是晚辈传与他的。若是大人还是信不过晚辈的话,晚辈也能将方才那消息,一字不差的给您说出来。您看...?”
“本官晓得了。那想来你也是得了佟元帅的书信才去福州城的。既是如此,那本官捎你一程也不是不可。”因着梓歆提到了佟图赖。而范承谟看着梓歆一身的男装打扮,自然便以为了是佟图赖的孙子一辈儿。且他打量了梓歆一二,见梓歆的五官眉眼还真与佟图赖有几分相似之处。是以这下便很干脆的应承了下来。
不过梓歆要是知道范承谟是看她五官和她那便宜玛法相似才信了她的话,那她一定会哭死。你想啊,一个粉嫩嫩的小美人听着自个儿拿去和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儿相比,且还有几分相似...这换哪个美女都不能高兴的呀!
于是...不明真相的梓歆就这般坐着范承谟的马车往福州城去了。
范承谟到底是有公务在身。是以他的马车走得也不算慢。这一路走下来,满打满算就三日多些不到四日的功夫儿。
待进了福州城后,一行人径直就奔前靖南王府去了。
跟在范承谟身后下了马车。梓歆趁着范承谟询问事情的功夫儿,拽着桑榆景榆就遛进了王府。又因着她的‘先见之明’,穿着自己人的大兵衣裳,是以这王府进得就和进自家后花园似的。那叫一个畅通无阻啊。
“格...”
“嗯?”
瞧着自家格格冲自个儿瞪眼,桑榆立马儿收了顺到嘴边的话,“少爷...您这拉着我们就往王府里进,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呀。您对这儿...熟?”
梓歆被桑榆的话,问得一噎。登时就没了方才那张牙舞爪的气势。悻悻的吐了吐粉舌,梓歆又理直气壮地道,“本少爷对这王府虽说...是,是不太熟。但...但咱们不是有这明晃晃的通行令牌吗?”说着,梓歆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兵大衣,“咱们一会儿找个‘同僚’问问路就是。”
说来也巧了。梓歆这是刚想打瞌睡,枕头就递上来了。她才刚这么一说呢,几个许是在整理文书的士兵便抱着一大沓书薄册子往她们这儿走了过来。
“景榆,你去问问他们。太子的厢房在哪儿。”说罢,梓歆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了她手里的一封‘信’塞到了景榆手里,“你就说你是送信儿的就成。”
景榆这儿刚听清儿梓歆说的话呢,心里还没个准备就让梓歆推了出去。
景榆看了看手里的‘信’儿...咬了咬牙,又跺了跺脚。哀怨无比的打头阵去